守住家業的能力,如果長房能力不夠,被二房設計,由二房繼位也是理所當然。不管是誰來守這片家業,都是雲家的子孫,而且是最有能力的雲家子孫。”
這樣冷酷的話從老爺子的嘴裡理所當然地說出來,我心裡一陣陣發寒,雲家的先祖要的後代是一群完全沒有親情的狼崽子嗎?一份家業,比得上後代的性命和幸福重要嗎?我咬緊牙,一字一字地道:“爺爺的意思,是說雲崢是被雲家自己的人加害的嗎?雲崢沒有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死了也是活該,對嗎?”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聲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如果老爺子敢這樣說,我一定會掄他一巴掌。
老爺子垂下眼瞼,眼角抽了抽,沉聲道:“崢兒的遇害,是我無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我狠狠地抹去臉頰上的淚,恨聲道:“到底是誰害的雲崢?”我恨不得將那個從墳墓裡挖出來鞭屍。既然老爺子猜出是二房的人,當年不可能沒有追查下去,那人說不定早就被老爺子五馬分屍了。
老爺子沉默片刻,重重地嘆了口氣:“是天奇。”
天奇?雲天奇?我怔了一下,才想起他是誰。雲天奇,是堂叔公雲崇嶺的長子,雲想容的父親,算起來是雲崢的堂叔,已經死了二十年了,雲家的家譜中記載的是病逝,他死的時候,他的夫人才剛剛懷上雲想容。雲家的人很少提起這個堂叔,竟然是他害的雲崢麼?
“是他?”我恍然。怪不得上次我提到太后有意立想容為皇后,老爺子的反應這麼冷淡,怪不得想容進宮之後,老爺子便不聞不問,想必老爺子是不想二房出個皇后,坐大勢力,那為什麼老爺子還要把雲家的生意交給二房的人去打理呢?長房這些年來幾乎都是一脈單傳,二房卻剛好相反,經過這幾代,枝繁葉茂,又細分出無數旁支來。漕運執事雲天海是織造執事雲崇嶺的次子,礦山執事雲天常是雲崇嶺已經過世的胞兄雲崇峰的兒子,算起來,雲家這幾位執事,都是二房的人,老爺子既然知道了二房的野心,怎麼還會把這麼多生意交給他們?這裡面,究竟還是什麼玄機?細細一想,又覺出不對,二房的幾位長輩雖然都是執事,但賬房都是老爺子直接委派的,而且多年來每月從各項收入裡支出那麼大一筆神秘的開支,幾位執事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卻也沒見幾位執事表露過什麼不滿,難道幾位執事只是被老爺子架空了權力的空殼子,雲家真正的實力根本接觸不到?這是老爺子對二房的報復?還是公事公辦,即使不發生雲崢中降事件,也會對二房進行的打壓?
“嗯……”老爺子閉上眼睛,似乎不想對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一副很累的樣子。我仍待追問,老爺子擺了擺手,道:“詳細的情形,我讓雲德告訴你。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我見老爺子這個表情,將追問的話吞進了肚子裡。雲天奇是如何與瑪哈勾結上的?又是如何讓綺羅給雲崢下降?當年下降案的主謀死了,綺羅也死了,我要報仇,竟只能找那個瑪哈了?老爺子這麼多年,竟都沒有找到過那個傢伙?老爺子知道我的性格,不搞清楚絕不會罷休,他既不想說,那我就問雲德吧。
我站起身,看了老爺子一眼,淡淡地道:“爺爺,我的諾兒,也會和雲崢同樣的命運嗎?”
老爺子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出一抹戾色:“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諾兒的安全,你不用擔心。”
我相信老爺子為了諾兒的安全,一定進行了很多部署,但是如果二房的人對我的諾兒動了一絲絲歪念頭……我冷笑:“爺爺,害死崢的人,我一定要他償命。如果二房的人是威脅到我諾兒性命的源頭,那就把這個泉眼毀了。雲家的旁支太多了,我諾兒不需要那麼多親戚,沒有二房,就沒有威脅了。”
“丫頭……”老爺子瞪大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