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我心中一燙,起身走到他面前:“不用了,剛剛到急什麼,以後有的是時間逛。”
“那我讓馨兒準備熱水沐浴。”雲崢握住我的手,我眨了眨眼,他趕緊道,“我讓馨兒帶雲澤去準備。”
我“噗哧”一聲笑出來。見站在一邊的雲澤和馨兒臉上也帶上一絲笑意。雲澤是我們在鳳陽府視察產業時,買下的一個賣身葬父的少年,只有十四歲,本名李元,雲崢給他取了雲澤這個名字。我見那孩子生得俊秀,做事細心,性格也沉穩,便讓他給雲崢做個貼身的小廝。之前雲崢是沒有小廝的,他的一切事情,都是丫鬟們打點,說是他身子弱,男孩子粗心大意,粗手粗腳,怕服侍不精心。不過後來我知道連洗澡都是丫鬟打點的時候,便轉起了心思,不過一時也找不到合意的人選,直到遇到雲澤。
我將唇附到他耳邊,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老公,你不要我幫你洗麼?”
之前我可是把寧兒馨兒的工作都搶過來了,只要是涉及到洗澡這一類的工作,一律不准她們插手,害得下人們都偷偷笑我是個醋罈子。
雲崢失笑,臉上難得帶上一絲粉色。我捉狹地一笑,拉起金莎的手:“逗你呢,我要和金莎打水仗,你自便了哈。”
見雲崢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我,我“哈哈”地牽著金莎跑出去。侯府每個獨院的浴房都建有浴池,比我曾經在倚紅樓後院見過的楚殤的專用浴池更大更氣派,完全可以當個小遊泳池用。每次洗澡的時候我都覺得真是浪費水資源啊,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真的很享受,葉海花啊你這個虛榮的偽環保者。雲崢是享受不了這樣的浴池的,他每次沐浴都是在木桶裡,泡傅先生給他配的藥浴。每次他洗完澡,身上都有股淡淡的中藥味,好在味道不濃,讓我這聞到中藥就想吐的人也漸漸習慣了那股味道。
和金莎在浴池裡玩了半天,小傢伙玩累了,我讓馨兒幫她收拾好,帶她去房間休息。自己則繼續泡在浴池裡,熱水泡得很舒服,倦意一點點襲來,我閉上眼睛,倚在池邊睡過去。竟做起了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美人魚,在海里優雅地遊,我的全身發著淡淡的瑩光,五彩繽紛的熱帶魚圍著我嬉戲玩耍,突然,一條鯊魚靜無聲息地游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我“呀”地驚撥出聲,猛地睜開眼睛。一口水灌進嘴裡,我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滑到水裡,淹沒了頭頂。我一驚,趕緊坐直身子,破水而出。
都不知道淹了多久,要不是被夢驚醒了,淹死了都不知道。我一陣後怕,拍了拍胸口,低頭喘了口氣。
卻怔了怔,發現胸前閃著一團瑩光,藍藍的,像夢裡的美人魚身上的瑩光一樣淡。手撫上脖子,觸到黑龍玉,發現光芒正是黑龍玉發出來的。我的心一緊,復又狂喜,怎麼會發光?這塊玉戴在身上這麼久,從來沒有出現過異狀,除了那次在牢裡被龍婆的符咒弄出一點奇怪的動靜。難道,難道冥焰有訊息了?我捏著玉,在心裡輕聲念著冥焰的名字,冥焰,是不是你,你有訊息了嗎?那你……,今晚會不會來?
光芒漸漸淡下去,黑龍玉又恢復了原狀。我再也無心泡澡,起身擦乾身子,披上浴袍,步出浴房。浴房緊連著我和雲崢的臥房,雲崢早已在房裡了,拿著本書倚在軟榻上,看來我睡了有一會兒了。他見我出來,放下書:“怎麼了?臉色這麼怪?”
“是嗎?”我摸了摸臉,笑了笑,“大概是泡久了。”
“頭髮怎麼不擦乾?”雲崢站起來,拿了毛巾,拉我坐到妝臺前,幫我揉頭髮。我任他擺弄,像只貓兒一樣閉起眼睛。他換了幾張毛巾,才把頭髮擦得半乾,然後拿起梳臺上的梳子幫我梳頭,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地,先理順發梢,再理中段,最後才從頭頂上理下來,把頭髮理順。
我喜歡這個時候,他溫柔的手指穿過我的黑髮,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