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芸呢喃著:“今天……雁書說,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手微微頓了一下,陸懷安嗤笑道:“她上回還說我面善呢,這話頭一回說還有些意思,說多了就沒勁了。”
說面善這種話,無外乎是為了討好或者拉近關係。
按理說,杜雁書不該也不需要這樣的,也不知道她什麼心理。
可惜,這話不知道沈如芸聽進去沒,反正她打起了小呼嚕。
捏了下她的鼻子,陸懷安無奈地把人塞進了被子。
然後,半小時過後,沈如芸被熱醒了。
幸好身上沒出汗,她洗漱一番,下樓看到孩子們正在院子裡玩滑滑梯。
頂著這大太陽,沈如芸看得眉頭直皺。
再一問起,陸懷安卻是出去了。
“這個時候,出去做什麼?”她有些奇怪。
陸懷安本來也不想出門的,可是許經業打電話給他,很緊急的樣子。
他推脫不得,無奈只得答應了開車出門。
到定州後,他神色匆匆,說家裡來了客人,他還得趕回去吃午飯的。
“飯不飯的等會再說。”許經業抽著煙,神秘兮兮地拉他去港口。
定州的港口,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
這一趟,許經業從港城拉過來一批貨。
“去瞧瞧。”
陸懷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上前拉開油布。
只一眼,他就迅速放了下來,低斥道:“你瘋了?”
“我沒瘋。”許經業壓低聲音,咳了一聲:“這批貨,別人吃不下,我半道截的。”
其他人在定州,都沒這樣的能力呢。
陸懷安不覺得這是好話,擰著眉:“老許,我們不是那麼缺錢了。”
沒人嫌錢多。
但這錢,他覺得燙手。
許經業怔住,他沒想過,陸懷安會不同意:“這單一做,你廠子兩個月的營利都出來了。”
“但這只是一個單。”陸懷安看向他,認真地道:“我也說過了,我從前就是一個農民來的,我賺不來大錢。”
他要的錢,得是乾乾淨淨,拿在手裡頭能讓心裡踏踏實實的。
開工廠,做公司,再苦再累他不怕,因為他腳踏實地,拿得心安理得。
可是這種從外頭偷摸進貨,繞過檢查系統的事……
“我幹不了。”
“哎,你不是不知道,那誰,繆總,人還倒了個大飛機回來,那還上了電視上了報紙呢!”
跟人家那陣仗比起來,他們這點算什麼呀。
陸懷安嗯了一聲,點點頭:“所以你看,他最近多飄?”
又是說要搞個什麼大的專案,又說要開大公司,還要跟國外的跨國集團做生意。
“感覺就跟……高洛區那個二十億的大專案一樣。”陸懷安啪嗒一聲,點了支菸:“一樣的不靠譜。”
這種撈偏門的生意,也就這幾年光景。
“現在國家也在著手慢慢清理,等到他們騰出空來,還不是一收拾一個準。”
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許經業若有所思:“你說的倒也是……”
“本來就是。”陸懷安彈了彈菸灰,抬抬下巴:“這些確實不少錢,那這陣子還有人從港城搞汽車來的呢,全是名牌兒的,那更賺錢,我們也要弄嗎?”
胃口一點點喂大,後邊就更難把握了。
“上了這條船,以後想下去就難。”
許經業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行吧,你說的有道理。”
他們現在都還年輕,還能憑自己的本事掙錢,著實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最終說服他的,是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