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我,我揉揉劇痛的頭,自己倒上酒,一口氣喝進去。
同樣是酒,差距怎麼這麼大!
這XO跟啤酒完全不是一種東西,喝下去就像刀子一樣從口腔劃到胃裡,喉嚨裡火燒一樣的痛。
我掩口劇烈地咳著,完全沒有了形象。
正和別人談得投機的帥哥忽然將手伸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張紙巾,繼續跟別人聊天。
我連謝謝都說不出來,只想找杯水壓下胃裡燃燒的火焰。
看看桌上擺滿的瓶子,各式各樣顏色的液體,唯獨沒有水……
“去拿杯冰水!”是韓濯晨輕淡的聲音,他身後的保鏢應了一聲快步出去。
冰水很快拿來,我喝了一口,咳嗽總算壓下去。
捧著冰冷的水,我又想起他說過的話:“你什麼都不必說,我能明白你需要什麼……”
鼻子裡泛起酸楚,碎了的心開始凝聚。
抬頭再看看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兒,心又散了。
“新找的代替品?恭喜啊!”儘管頭有點昏沉,聲音有點含糊不清,我還是在努力保持著笑容。“玩之前先講好規則,別欺騙人家感情!”
女孩兒有點委屈地看向韓濯晨,好像想聽他解釋一下,說一聲:“你不是,我愛的是你!”
可韓濯晨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地說:“你喝醉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沒醉,我不回去!”我挽著帥哥的手臂,身子靠在他肩上:“今晚我要陪他……”
“咔!”一聲清脆的響聲,韓濯晨的酒杯在手裡碎了,玻璃碎片紮在掌心裡,紅酒伴著鮮血滴在桌上。
他身邊的女孩兒驚慌失措地幫他擦著手上的血,有意無意用惡毒的目光瞪了我一眼。
別人都還沉浸在酒色的誘惑裡,我身邊的帥哥很敏銳地察覺到異樣,低頭看看靠在他肩頭的我,又看看面無表情的韓濯晨,悄悄抽出手臂。
“帥哥!”我固執地又摟住,笑著對他眨眨眼:“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我姓穆……叫穆景!”
“哦……名字很好聽……”
我隨口奉承了一句,剛要端酒杯,被酒精麻醉的腦細胞猛然被喚醒,頭再也不暈了。
“你說什麼?你叫穆景?”
景!!!
是小景???
我有點不敢相信地看向韓濯晨,想從他的表情裡確定我的猜想。
他看著我,手再次握緊……握緊那殘留在手心裡的玻璃杯的碎片……
“送小姐回去!”
看見保鏢快步走向我,我慌亂地抓住小景的手:“小景哥哥……是我……”
保鏢扯著我的手臂將我從沙發上拉起來,我還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袖不肯鬆開手,喊著小景:“小景哥哥,我是孤兒院的小女孩兒,你還記不記得我……你照顧了我兩年……”
“芊芊!”小景總算從十幾秒鐘的呆愣裡覺醒過來,衝過來拉住我另一隻手臂:“你是芊芊?”
全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估計這個情景他們一定是聯想到:淪落風塵的身世飄零女子遇到了久別的心上人……無限淒涼!
見我點頭,小景即刻扣住保鏢的手腕,“放開她!”
保鏢看了一眼韓濯晨,見他點頭示意,將手放開,退到後面。
“芊芊?”小景摸摸我半溼的發,摸摸我滿是淚水的臉,這一次他的眼裡不是驚豔,是自責。“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孤獨無助,身心俱疲的我像是找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撲到他的懷裡,低聲抽泣:“小景哥哥,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