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鍵時刻提升自己的炁,但這是以透支生命力為代價的做法。短時間問題還不大,但像你這種狀況,身體遲早會因此崩潰。你的氣脈顯然已經出了大問題,恐怕就是你服用那個什麼萃玉露所帶來的後遺症。”
一聽說事關自己性命,賀難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道:“前輩可有什麼解決辦法?”
“或許……但也是治標不治本。”海日古稍微想了想,然後道:“你也不必著急,至少這幾日還不會危及生命,只不過你得跟我回望宙臺一趟——這可不是誆你去,當年我父親初到草原之時便因為舊疾復發險些走火入魔,但老祭司卻治好了他,想必那法子還在他的書藏之中。”
“好。”賀難點了點頭,但卻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他得把這場會開完——這是他的謀劃,所以要有個全始全終。
…………
王陵前的那場對峙,最後以烏爾赤退兵告終。
魏潰的及時趕到,讓烏爾赤失去了必勝的把握,而他帶來的獅格雲被圍攻的訊息,更引發了一定程度上的軍心渙散。
,!
當然,阿祀爾這邊兒也沒有去“乘勝追擊”,畢竟他們這支隊伍的目的還是以轉移為主,如果在此地硬拼——贏了還好說,但在短時間內也無力再去與另外一邊戰場的勝者爭鋒,已經捨棄的地盤暫時還是收不回來;可一旦輸了,那此前做出的所有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雙方的首領在此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保守的做法,不是因為他們因狹路相逢而膽怯,而是他們都認為自己能贏下決戰——為了爭取更大的勝算,就要放棄眼前看似美好的賭博。
一向好戰的魏潰,也沒有對此表示異議——他從來都不是滿腦子打鬥廝殺的莽漢,明白此舉對於保全巫勒人的重要性,便沒有再言語。
而眾人在得到喘息之機後便按照原定的計劃一路向東,此刻已與德勒黑軍匯合到一處,即將進入海力虎草原、也就是暴彥巴圖部的轄區。巫勒人大多都被喬遷至此,與暴彥巴圖部暫時分享這片草場。
“果然,哪怕我們進行了騷擾,獅格雲軍隊的戰鬥力也遠非高勒的前軍所能擊破,他們還是站穩了腳跟。”阿祀爾把斥候捎回來的情報分享給賀難。
“無妨,按照你們過去的經驗,高勒部絕不會如此不堪一擊,厄勒蘇部恐怕也在趕來的路上——他們最近恐怕沒有時間來管我們。”賀難凝視著地圖,在腦內進行推演:“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巫勒百姓們休養生息,給他們發些錢糧,讓他們儘快適應新地區的生活、適應你作為新君進行的管理。
“至於軍隊,咱們可以派人守住通向西方的道路,阻擊其餘部落對烏爾赤的支援。”賀難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山脈說道:“烏爾赤的聲望全部建立在沓來舊部,諸部首領對他的信任一般,只要咱們能把部落的援軍拖住,那麼他們那個小聯盟遲早會分崩離析、不攻自破——剩下的恐怕也就是和你有血仇的莫日根一家了。”
說到莫日根,阿祀爾不禁又嘆息一聲,本來他與莫日根應該會是同一邊的戰友才對,但拉沁的無端殺戮反而將雙方變成了死仇的關係,幾乎不可挽回——本來還可以透過賀難迴歸之後對拉沁進行拷問,看他究竟是不是沓來埋伏多年的暗棋,但在大轉移的過程當中由於看守不力,卻叫他逃了不知去向。
“逃了也好……八成就是投奔烏爾赤去了,下次見面恐怕就在戰場。”一直寡言的興哥堅定地說道:“此前是我管教不力,見了他正好叫我清理門戶。”
由於拉沁是自己的部下,所以這些日子以來興哥一直都很自責,認為阿祀爾被諸部當作眾矢之的全賴自己識人不明,所以說什麼都要親手為阿祀爾補上這個窟窿。
而在商議結束之後天已入夜許久,大祭司今日是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