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馬頭丸的領子直接拉走,不顧身後的人的喊叫躍上大樹。
“誒誒!牛頭丸!放手啦!”
“白痴!我救了你誒!”
“等等!快放手!衣服、衣服要掉了啦!”
“什麼!”
於是站在庭院裡的朝霧看著越跳越遠的兩人不滿地鼓起了腮幫子,身後的小狐狸拿著皮球看著離開的兩隻妖怪眨了眨眼睛。
“吶吶,朝霧姐姐。”小狐狸上前拉了拉朝霧的衣角,“那兩個大哥哥是來做什麼的?”
“……”你真相了!小狐狸!
晚上回來的骨女似乎有些風塵僕僕,她慌忙地走進屋子,一邊提著食材一邊說:“閻魅大人!奴良組那邊發生不好的事了!”
骨女剛想說發生了什麼事卻被閻魅的話打斷。
“具體的我已經知道了。”此刻閻魅奶奶的聲音似乎比平常還要沙啞,她坐在地上,眼神望著窗外,似乎周身籠罩著一股惆悵的氣息,“暴風雨,來臨了啊……”
聽到骨女慌張的聲音朝霧疑惑地問:“怎麼了?這麼慌張?”奶奶也不對勁,到底奴良組發生了什麼事。
骨女看著朝霧頓了一下,整理了自己慌亂的心情,慢慢地開口:“奴良組幹部的關東大猿會會長,就是狒狒大人,今日死亡。”
屋外突然傳來幾聲鳥鳴,沉悶而又單調。
撫摸著手中的照片,這是閻魅奶奶的東西,是奴良組所有幹部的合照,當時年輕的閻魅奶奶因為喜歡人類的東西,所以拿了照相機拍了這張圖片。
骨女指出照片中穿著米色上衣藍色褲子且戴著一個白色的人面具的黑長髮妖怪就是狒狒——很巧吧,早上朝霧見過,那隻不過是十幾個小時前的事,在十幾個小時後這樣的一個“人”就不見了。
想起幾個月前和猩影的相處,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得到了他的父親即狒狒先生會死亡的事——然後現在驗證了,該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有人來了……感覺到除骨女和閻魅奶奶的氣息,朝霧警惕地從原位站了起來,又察覺到了氣息的熟悉,心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夜間的走廊,在未被月光照射下的地方,一個影子越來越近。
朝霧看著來人,與上本身隱在黑暗之中的對方一樣,保持著沉默。
“要喝杯茶嗎?”朝霧輕輕地說,像是怕驚動了什麼。
“不用了朝霧小姐,我只是來向閻魅大人道謝的。”來人往前走了幾步,月光這才照在他的身上。在月光下,沒被帽子遮掩而露出的幾縷紅色的頭髮此刻在月亮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慘暗。
“小狐狸已經睡了,見不到你了呢。”朝霧笑了一下,重新坐下。儘管猩影君那麼說意思是他來來就走,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朝霧希望他能夠留下一會兒。
左側的位置還是空的。朝霧略偏了一下頭朝猩影望去,高大身材的他此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在這種氛圍月光也悽慘了很多。
真的可以感覺到,悲傷的蔓延……
驀地,一個腳步聲慢慢地在走廊裡響起。
可以感覺到,身旁的重量。
“猩影君……可以感覺得到呢。”
雙手合掌,手心互相傳遞溫度,朝霧抬起頭看著夜空。
“那種剛剛見面便說再見的感覺。”
——很悽苦。
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知道的。” 猩影的低低的聲音從左側傳來,然後與空氣相容,漸漸地消散在空氣中。
“我明明已經跟他說過他有生命威脅的。”
“可是他卻只是點頭說知道了而已。當初我是相信他的實力,甚至認為他會死是正常的,妖怪總有壽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