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庭言自己就是個最規矩清淨的人,潔身自好得要命,身邊別說鶯鶯燕燕,連秘書也是樸實無華的工作狂魔,對他也客客氣氣。
他的生活方式,對於李庭言來說,也許確實是出格了。
“你知道就好。”
林熾不怎麼硬氣地嘀咕了一句。
李庭言笑了一笑,也聽出林熾沒有那麼生氣了。
但他摩挲著林熾的手腕,卻又輕聲道,“可是林熾,我確實不喜歡跟人分享。”
林熾又抬起眼。
李庭言說道,“我記得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說好了不會有第三方,誰失去興趣了隨時可以終止。
我今天再三挽留你,你都沒有願意在我這裡住下,結果一轉頭卻去了夜店……找樂子。我趕到夜店的時候,這麼多人圍繞著你,你也看著很開心,很享受與他們在一起。這未免讓我覺得我很沒有吸引力。”
李庭言盯著林熾,臉色很平靜,問出來的話卻讓林熾心裡一顫。
他問,“林熾,你想跟我終止關係嗎?”
林熾愣住了。
他想嗎?
他想過。
當他坐在昏暗的酒吧裡,看著群魔亂舞的人群,確實是想過就這樣與李庭言一刀兩斷的。
他之所以要從李庭言家裡搬出來,為的也就是這件事。
可現在他對上李庭言的雙眼,卻又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這句話,像有一隻手捏緊了心臟,捏得他發痛。
良久,林熾垂下了眼,悶悶地吐出幾個字,“沒有。”
李庭言聽見了想要的話,神色稍緩。
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暴露出來的一面也許驚到林熾了,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從他年少時候,他就最介意別人來侵佔他的領地,只要是他的所有物,他連一點氣息都不許別人留下。
可成年人與少年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學會了掩飾。
李庭言望了林熾一會兒,伸手把林熾從床上抱了出來,又放在了自己腿上,將林熾圈在了懷裡。
玫瑰花香沉沉地包住了他跟林熾。
他是談判的高手,最知道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待不同的人。
他放柔了聲音,與林熾商量,“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也保證不會輕易有下一次,但我們可以約法三章嗎?”
林熾隱隱約約覺得前面好像是個坑,但他看看李庭言真誠的眼睛,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你說。”
“既然我們的合約沒有終止,那就應該還是排斥他人的,對嗎?”
林熾點頭。
李庭言說,“我不會管你和朋友聚會,這是你的自由,你可以跟朋友喝酒,可以做任何事,唯獨,不要讓別人碰你。像今天這種別人搭訕你,在你身上留下口紅印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好嗎?也不要隨隨便便就玩什麼脫掉衣服的遊戲。”
他最後這一句,聲音微微冷了下去。
他垂下眼,與林熾四目相對,“同樣的,我自己也會做到。我保證。”
林熾都想罵髒話了。
這說得好像他有什麼裸奔的愛好。
但是李庭言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像一個挑剔古板的教導主任。
林熾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只能憋屈地點點頭,煩躁地擼了一把頭髮,“我知道了。”
李庭言滿意了,他看林熾這一臉憋悶的樣子,又笑了聲。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你如果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對我提,不管是什麼。作為床伴,我這方面還是會有服務精神的。”
林熾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他很快就想起來李庭言今晚的所作所為,就算他一貫是個厚臉皮,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