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不知道胡未這一個月來是何等努力地修行,包括一有空便和無為或者自己一人一遍又一遍的練唱著心平經和氣和經,不曾有絲毫的懈怠。
雖說胡未之所以才練一個多月便能有此成就,雖然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原先做過歌手,比起其它弟子,對這心平經和氣和經的節奏韻律等等自然更易領悟和掌握,嘴舌也更靈巧一些,但更離不開他這一個多月來的苦練,要順利念唱出心平經尤其這氣和經,排除煉蠱時作用如何,更多的並不關乎一人的資質,而最大程度上取決於一人的勤奮和刻苦。
像其他學徒的話,除了早課晚課練唱心平經和氣和經外,平時並不怎麼會去練,因為按照正常情況,只要他們每天早課晚課能夠認真一點,一年下來也應該能夠準確唱出心平經和氣和經,到時便可以出去尋找蠱種,所以他們也並不著急,而是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其它方面,比如早早籌謀到時去什麼地方尋找蠱種,又該找個怎樣的蠱種,找到蠱種後又該具體用什麼法子煉蠱等等。
胡未卻是不同,不管是了塵的安排,還是他自己打算,根本容不得他花一年時間去慢吞吞地掌握如何念唱好心平經和氣和經。雖然他在無為他們面前更多時候總是一副輕鬆自如的作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承受著的是何等巨大的壓力。
而平常時候,相比其他弟子大多都在幻想著一年後自己出去了該有何等精彩的歷練,胡未更多的則在反覆地練唱著心平經和氣和經,或者在藥堂記揹著各種各樣的藥草,鑽研著各種蠱毒蠱藥,就算他也想過到時候該煉養個什麼樣的蠱物,甚至仍念念不忘那籮莉養成計劃,卻也只不過是有如一時心血來潮,往往一閃即逝,很快便又投入緊張的修行當中。
甚至於有的時候他在半夜裡被噩夢驚醒,一時睡不過去,也會念唱幾遍心平經或者氣和經。而說來也是讓胡未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這心平經又稱感化經,只是胡未念唱心平經時卻難使那玉羅蓮開出一片花瓣,但他失眠的時候,念起這心平經,卻能使他自己很快就心靜下來,再次睡將過去,換句話說,他念心平經感化不了別的東西,倒能將他自己先‘感化’了。
胡未順利念唱出了氣和經,也一下子打亂了絕仲的計劃,絕仲一時失了打壓胡未的藉口,不由愣在那裡,頗有些難堪。
那搖蠱鈴的弟子等了一會後,見絕仲一直愣在那裡沒有做聲,便忍不住開口問道:“絕仲師叔,您看接下來該由誰出來唸了?”
他這一說,卻正好撞到了苦思無計的絕仲手上,絕仲看了他一眼後,突然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盯視著他:“你是怎麼搖蠱鈴的,念氣和經的時候是你這樣搖的嗎?平時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
那弟子不由愣在那裡,想不明白自己搖蠱鈴時明明也沒出任何差錯,這絕仲又為何會這般吹毛求疵。想起絕仲平時的作風和為人,他也不由懷疑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絕仲,今天終於引來了他的報復,一想到這,他不由臉色大變,心中滿是忐忑和緊張。
絕仲卻突然一把奪過他手上的蠱鈴,而後坐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看著胡未:“無戒,現在跟著我念氣和經。”
說完,他便搖起了手裡的蠱鈴。
胡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還是馬上和著蠱鈴聲唸了起來。
只是原本一切都還順利,但漸漸的,絕仲搖動蠱鈴的節奏卻一點點不正常起來,與正常的唱法慢慢越來越不一樣,比如原本是一個長音的地方他卻突然加了速掠了過去,又比如原本是一個短音的地方,他卻停在那裡,久久不見接下一個音。
剛開始胡未還能適應,勉強和上,可是隨著不同之處越來越多,胡未的節奏也是漸漸被打亂,越來越難跟上,到了後來,一篇氣和經聽起來幾乎變得支離破碎,不成體統。
胡未臉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