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單以血煉來說,這血煉雖然最易速成,而且對於蠱藥以及其它條件的要求也是最少,但血煉的副作用也是最大的,有著遠比其它兩種煉蠱方式更大的風險。
因為飼主和蠱物之間以血煉方式所建立的關係最為密切,飼主和蠱物之間甚至能夠互相影響,就像那書生,也正是因為那隻蛤蟆進入了冬眠而受到了影響,變得嗜睡,也跟著冬眠一般,尤其如果方法不當或者稍有不對,便很容易讓蠱物反過來控制飼主。
另外以血煉煉出的蠱物,一旦出現意外,比如受傷或者死亡,也極易引起反噬,甚至能使飼主跟著蠱物一起死掉。
所以在大羅教中,一般不怎麼推崇採用血煉這種方式,而反倒更推崇速度最慢效果最差卻也最穩當的聲煉,而且聲煉中念唱心平經,能消除蠱物身上的暴戾和不必要的野性,也是血煉所不具備的,而有些人在採用血煉時,也會用聲煉做輔助,以求降低風險。
不過無為又告訴胡未,排除種種風險,這血煉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不但容易速成,效果也是極好,而且用血煉煉成的蠱物,因為蠱物更容易影響飼主,也很可能會使飼主身上開發出蠱物所具備的異能。
所以如果能有效控制血煉的風險,採用血煉煉出蠱物後,飼主的蠱術也往往更高一些。而正因為血煉雖有巨大的風險,也有巨大的優勢,所以大羅教中對這血煉方式雖不推崇,卻也並不排斥和禁止。
聽了無為所說,胡未的心思也活絡起來,既有些心動,也有些猶疑,既想著以後是不是便採用血煉來煉蠱,早點煉出只厲害的蠱妖來,也有些擔心自己控制不好,到時候讓蠱妖反過來控制自己。
想著籮莉有三好,可萬一籮莉太強勢,那就只有兩好了,只能幹看著不能動,豈不鬱悶,胡未有些取捨不定。
聽著胡未不停地念叨著三好三好,什麼輕音體柔的,無為忍不住問道:“無戒師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胡未回神,忙搖了搖頭,呵呵笑道:“沒什麼,沒什麼,自言自語。哦對了,無為師兄,你知道那隻蛤蟆精是雄的還是雌的?”
無為愣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這個我也沒注意過,不過只怕現在還看不出來,等那蛤蟆精成了蠱妖,變化了人形或許才會知道。”
“是雌的話,那傢伙可就慘了,”胡未暗自嘀咕道:“不過雄的可能更慘!”
他實在有些難以想像那蛤蟆精變成人形會是什麼樣子,該不會長了一臉的麻子?
在經過一座茶樓時,胡未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來,便問無為,為什麼他們一路行來,竟是隻見茶樓林立,卻沒見到一處酒樓。
聽了胡未所問,無為卻是愣住,奇怪地打量了胡未一番,而後笑道:“無戒師弟,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你是不是另外一個世界來的。”
胡未大吃一驚,也愣在那裡。
無為卻又說道:“或者你是中土外那些妖怪國度來的?你不知道在中土,不管我北唐還是南楚,不管是我大羅教還是民間,都禁止喝酒的嗎?”
聽無為所說,自一千多年前,曾經統一整個中土並且繁盛至極的大漢國突然分崩離析,而北唐和南楚則隔通天河雙雙建國起,大羅教便向兩邊朝廷施加影響,讓兩國同時下了個明文禁令,不準民間私自造酒飲酒,而且一旦發現有人釀酒飲酒,處罰也是非常嚴厲,所以在這中土,是沒有什麼酒家的,因為根本不敢有人去酒家喝酒,雖然民間也有人私下偷偷釀酒和飲酒,但也是極其隱秘的事,不會讓別人知道,以免引來滔天大禍。
就連朝廷裡,那些皇族貴胄,乃至皇帝老兒自己,礙著大羅教,想要喝酒也得偷偷地喝。
無為解釋完後,又說如果胡未真的想喝酒的話,他倒可以帶胡未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