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先生過獎了,每天在墓碑上寫來寫去,孰能生巧罷了。”陳曉刀一邊呵呵笑著,一邊從抽屜裡摸出一盒紅梅,遞給趙長槍一顆。
“陳先生還是喜歡紅梅?”趙長槍點燃煙,淡淡的說道。
“雖然曾經放棄過,但是人生轉了一圈,到頭來,還是喜歡這個味。”陳曉刀也吐出一個菸圈淡淡的說道。
這兩人的對話雖然聽上去平淡無奇,但是卻都別有含義。
陳曉刀以前是窮人,他父母為了供他上學,積勞成疾,落下雙腿殘疾,可是他大學畢業後,空有一身才華,卻沒有找到好工作。那個時候他最喜歡抽的煙就是紅梅。後來他靠坑了趙莊和將軍堂的丹參款起家,有錢後就不再抽紅梅了。但是他因為綁架李若萍,被趙長槍逮住,卻又放過他一條生路後,他就重新喜歡上了紅梅。
紅梅,在陳曉刀的心中已經成了一種忠誠,一種對樸素心靈的忠誠。
“伯父,伯母,嫂子和孩子都不在?”趙長槍又問道。他知道,陳曉刀已經在趙莊娶妻生子。
“呵呵,我在趙莊蓋了兩層小樓,他們平時都住在那裡。墓園陰氣太重,我不想小孩子在這裡呆的太久。靠著寫墓碑,我的收入不錯的,村裡企業年終分紅,也少不了我那份。”陳曉刀呵呵笑著說道。
“那是你應該得的。當初為了趙莊到芙蓉鎮的路,你可是捐出了六千多萬。”趙長槍也笑著說道。雖然陳曉刀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全部是拜趙長槍所賜,但是趙長槍一點都不後悔。
“那本來就不是我的錢。來自社會又歸還社會罷了。倒是你,謝謝你這些年一直給我那些弟兄的家人寄錢。”想起當年在那場慘烈槍戰中死去的兄弟,陳曉刀的臉上露出一絲黯然。
“那是他們應得的。這個世界很公平,善惡到頭終有報。”趙長槍說道。
毒龍會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按月給那些死了的兄弟發放撫卹金,所以幾年來,趙長槍一直都在給陳曉刀那幾個死去的兄弟的家屬寄錢。
“還恨我嗎?”趙長槍忽然又問道。
“恨乃心之動,心若靜,又何來恨之有?”陳曉刀眼中閃現出一絲落寞。
“沒想過東山再起,再鑄輝煌?”趙長槍又問道,面對現在的陳曉刀,再想想以前的陳曉刀,趙長槍有種世事無常的感覺。
陳曉刀忽然拿起桌上的那副字,抖了抖說道:“這何嘗不是另一種輝煌?”
趙長槍點點頭不說話了。一個江湖梟雄蛻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藝術家,這的確是在鑄造另一個輝煌!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話後,趙長槍離開了墓園。他本來是想來問問陳曉刀,他當年的乾爹吳應熊的聯絡方式的,但是看到現在的陳曉刀後,他放棄了。
陳曉刀已經是一個超然物外,迴歸自然的人,他不想再破壞他現在的生活。
吳應熊是當年的臨河省幹群書記,現在已經是臨河省常務副省長,趙長槍想讓他來出席一下後天的新聞釋出會,給自己架架勢,既然不能從陳曉刀這裡想辦法,趙長槍只好另想辦法。
趙長槍回到自己的家時,李若萍正在等他,這些天,都是李若萍和趙長槍住在一起,為了避免兩個女人一個男人的尷尬,王淑芳一直住在自己家裡。
當趙長槍身邊有別的女人的時候,王淑芳總是會將陪伴趙長槍的機會留給別的女人。她這樣做本想是讓趙長槍逐漸疏遠自己,不過讓她想不到的是,她越是這樣,趙長槍反而越加對她迷戀。
李若萍看到趙長槍的神色有些落寞,這可不是趙長槍的風格,於是溫柔的對他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嗎?後天就要和瑞克集團簽訂正式合同了,趙莊騰飛在即。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我剛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