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吧,放她自由,可只要這麼一想,他心底便虛得慌,便感覺他的整個人生沒有了意義。
他從來不需要去爭取什麼,因為不用他爭取,他想要的,就送到了他的手邊上,可這一次,他卻想爭取,爭取她的心,也能讓自己有個一心一意的人在身邊陪著。
他看著她流淚,卻是為著那位他連面目都弄不清楚的低位妃嬪,忽然間,他心底隱隱湧起了股妒忌,他居然在妒忌那位死去了的女人,至少,她進駐了衛珏的心,不是麼?
衛珏,衛珏,真是人如其名,她的心,是用玉製成的。
“行了,朕知道了。”他打斷了她的話。
衛珏怔了怔,臉上全是祈求,“皇上,只要幾日時間,臣妾便能查出真相來,請皇上暫且別將這事公開。”
皇帝臉上神色未改,語氣冰冷,“幾日時間,你有這麼大的本事?”
衛珏道:“皇上,此事在儲秀宮發生,又是臣妾的姐妹,依臣妾看,要慎刑司等去查,還不如臣妾去查的好,臣妾到底知根知底。”
一個認識不長的女人,也識得她這般撲心撲命的顧著?
皇帝心底湧起了股煩惱,道:“你雖是知根知底,但在宮內到底勢單力薄,既如此,朕便派孫輔全和索額圖與你一同查個清楚。”
衛珏大喜過望,明白他這麼說,便是答應了此事暫不宣揚開來,連連點頭:“臣妾多謝皇上大恩,臣妾定會將此事查了個水落石出,不讓怡常在蒙冤受屈。”
她欲下跪行禮,卻被他手一託,便扶住了,他道:“行了,你也別先多謝朕,如果查出來,事實屬實,朕絕不會輕饒了安氏一族。”
衛珏看清了他眼底隱隱的怒火,知道他所定會言出必行,卻是垂了頭去,低聲道:“皇上,臣妾相信,怡常在不會如此做的,臣妾定能證明。”
皇帝冷笑出聲,“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衛珏抬起頭來,便見著皇帝邁開腳步,往門前而去,她這才醒悟過來,甩著帕子道:“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走出了暖房,孫輔全上前,道:“皇上,您這就回宮了。”
孫輔全仔覷著皇帝的神色,卻見他既不象怒也不似喜,心底七上八下,心想這衛珏今次兒,沒惹皇上什麼吧?
他已成了習慣,皇帝每見衛珏一次,總有幾天情緒不大穩妥,他們這些當差的,便要小心著來了。
皇帝停下了腳步,道:“孫輔全,你去通知索額圖一聲,他現在在南書房,讓他來朕這裡一趟。”
孫輔全喳了一聲,吩咐抬了龍輦來,看著皇帝上了龍輦離去。
他吩咐了一位小太監去南書房傳了索額圖晉見,正想去辦其它差事,回頭一望,衛珏從暖房裡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象是哭過了,不是在皇上面前吃癟了吧,心底便是一喜,上前道:“珏主子,您是坐轎子回去,還是走路,奴才好安排。”
衛珏一門心思想著還躺在小角門房間裡的安佳怡,心想走路還快一些,可以抄小徑回去,便道:“不用孫公公安排了,我自己走回去便罷了。”
離得近了,孫輔全更看得清楚,衛珏面色蒼白,眼底鬱色濃濃,眼睛如水泡過一般,顯見著真是在皇上面前不妥了。
第二百四十章 飛揚
孫輔全也不是個惡人,一般情況之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這衛珏,太可氣了,每一次被皇帝訓斥,都是因為她,而且他也看不慣這種女人,拿腔作調的,耍得人團團轉,而且這耍的,還是他視若天神的主子。
所以,他一見她落敗,他的心便飛揚了起來,決定往她的傷口再撒上幾把鹽。
他湊到她的身邊,道:“別介,珏主子,伺侯您,是奴才們的光榮,怎麼能說麻煩不麻煩呢,這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