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太監總管的模樣。
陳嬤嬤道:“你自己且看看,王公公是不是象你所說的,只有病體纏綿?”
衛珏怯怯地抬起眼來,看了王順一眼,又瞬即避開了去,嘴裡道:“奴婢也沒有想到,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嬤嬤便緩和了語氣:“如此說來,你也不是很清楚那藥的藥性?你不識草藥,量你也不可能獨自配出這藥來,你且說說,是和誰同謀,有什麼目地!”
衛珏嘴唇直哆嗦:“那藥,那藥……是平日裡奴婢看了幾本藥書,自己配了出來的,並沒有他人同謀。”
她這麼說,便是明著眼睛說瞎話了,陳嬤嬤聲音變冷:“衛氏,你將這殿內之人,全當成傻子不成,一名醫者,就算學醫多年,也不能配出這樣的藥來,你光看幾本醫書,就能掌握這樣繁瑣複雜的配藥方法?”
衛珏啞口無言,只是渾身哆嗦,卻死咬著不鬆口:“是我看了醫書配來的,和他人沒有半點兒關係。”
太后聽得不耐煩了,睜開了眼來,道:“和她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一個小小的秀女,也有膽動壽安宮的太監總管,真反了天不成,她既不說,你便用刑,讓她說了出來!”
陳嬤嬤便道:“是,太后。
她轉身吩咐,“來人啊,把東西帶上來。”
有內侍從殿外走進,手裡端了一個紅木盤子,揭開紅木盤子上蓋著的紅色綢緞,便赫然是一幅拶指刑具,盤子裡更擺了明晃晃的十幾根銀針,顯見著是插入手指指縫用的。
衛珏見到那刑具,身子更是一哆嗦,似是要昏了過去。
陳嬤嬤眼底閃出些酷冷的光芒來,彷彿看到了衛珏在刑具之下哭嚎喊叫的模樣,“衛小主,奴婢勸您還是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別讓奴婢難辦。”
衛珏嘴裡喃喃,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沒有什麼同謀。”
陳嬤嬤便朝內侍點了點頭,一名公公拿起了拶指刑具,向衛珏走近,道:“小主,得罪了……”
另兩名健壯宮婢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了衛珏的肩膀,讓她無法動彈,而衛珏,卻象是嚇傻了一般,隻眼睜睜地看著那內侍將那拶指刑具越來越近……宮庭裡邊,凡物件都講究精美華巧,便連這幅刑具上都雕刻了精美之極的卷葉紋花飾……眼看那刑具便要靠近衛珏的指端,衛珏卻是再也不能抵受心底的驚恐,大聲道:“奴婢說,奴婢全都說了,太后娘娘,請您饒了奴婢吧。”
太后閉著眼揮了揮手,陳嬤嬤便笑道:“行了,這不就好了,何必受那皮肉之苦?”
那兩名健壯的宮婢鬆開了衛珏,那行刑的公公也將刑具拿開,退開一旁。
陳嬤嬤見事此事往自己猜測方向發展,嘴角不由露出了絲微笑來,在壽安宮多年,她深知太后的脾性,不惹到她之時,她倒是很是低調,但如果真正觸犯了她的利益,無論是誰,她都不會妥協,正是這份執拗的脾性,連太皇太后都對她無可奈何。
這一次,這衛珏惹到了太后頭上,哪裡會全身而退的?
怪只怪她運氣不好,說得也是,她的好運氣早已經被用光了,太皇太后給她的那點兒好運氣,全被她自己給淘汰光了。
竟然學那戲文裡邊的,有點兒前途了,便學著人家替人復仇,卻不知道,宮裡邊,可是不戲文裡演的戲碼,有些仇不能報,只能放在心底裡恨著。
事不關已,便莫管閒事。
她連這一點都不明白,也難怪會落得這般的下場,由可能被選入宮的秀女,弄到最後,連小命兒都沒有了。
衛珏趴伏於地上,身子微微地抖著,似鼓起了勇氣一般,道:“以奴婢的本事,自是沒辦法知道王公公的行蹤與脾性的,奴婢出身幸者庫,既無財力,也無人力,想盡了千方百計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