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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公開資料並不多,但所有的資料對他的描述幾乎都是統一的:生意場上,敏銳果敢、視角精準、手段強硬;私人生活,深居淺出、低調內斂。似乎兩種角色的他幾乎就是兩個不同的人。資料上還說,他在5年前那場可怕的災難中失去了妻子。那麼,他的蒼白,他的憔悴,他的憂鬱可都是為此?他究竟是一個冷硬如斯的生意機器還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多情丈夫呢?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個人自己才僅僅見過幾面而已,但想深入瞭解他,甚至探究他的那種感覺卻異常強烈。而在這樣的感覺中,另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卻讓林嫣然隱隱有些不安。DR。MATIN的話言猶在耳。

嫣然,如果你能把夢境和現實聯絡在一起,那麼現實中的那個人以前一定和你有過很深的關係。

楚雲樵,會是那個以前與自己有過很深關係的人麼?如果是,為什麼自己集中了一切的精力卻想不起關於和他的一絲一毫?如果不是,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僅僅見過幾面的人如此在意?為什麼自己看到那張蒼白的臉,心口總會禁不住地痛?

林嫣然直盯盯地望著臺上那個高挑瘦削的身影,大腦深處,似乎有著一些模糊的剪影掠過,但很快便被一陣刺骨的疼痛代替了。

每一次,當自己試圖想起過往的那些情景時,這樣的痛便會瘋狂地襲來,讓自己不能再集中精力去回憶和思考。DR。MATIN曾經說過,這種現象也許緣於自己過往的那段經歷非常慘烈,所以潛意識中,不願再回憶起。那麼,這些慘烈的經歷和他,和臺上那個高挑瘦削的身影有關麼?

林嫣然扶著自己的額角,望著臺上的人,心中的迷惑似乎更深了。

看著楚雲樵在休息室中換下的被冷汗浸透的襯衣,曾濤面有憂色。

“雲樵,一會兒你就不要……”

楚雲樵臉色煞白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一支肘撐著沙發的扶手,一隻手輕輕地揉著太陽穴,平靜地打斷曾濤。

“不用說了,酒會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可是,雲樵……”

“再給我打一針吧,曾濤,這才是你現在需要做的。”說著,楚雲樵放下那隻揉太陽穴的手,慢慢地捋起襯衣的袖子,向曾濤示了示意。

“雲樵,你能不能為自己的身體多考慮下?”曾濤的臉上集聚著難得的凝重。

“曾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楚雲樵撐著沙發的扶手,慢慢站起身來,腳步向前的時候,身體還是禁不住輕晃了下,他穩了下身形,才慢慢地走到曾濤面前。“但是,今晚,你必須得讓我出席這個酒會。且不說這個酒會對我和林氏下一步合作的重要性,單單為了若楠,我也必須出席!”

說話間,楚雲樵已經在曾濤擺過來的椅子上坐下,疲態盡顯。

“雲樵,我不瞭解你和那個許若楠當年的情況,我只想問一句,為了她,你真的什麼都可以不顧,甚至不惜以犧牲自己的健康為代價?”

楚雲樵輕輕地點點頭,望向曾濤的目光平靜而堅定。

“為了她,我連生命都可以捨棄。沒有她,其餘的一切,對我而言,都算不得什麼。來吧,曾濤,讓我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今晚的酒會上。”楚雲樵再度伸出了手臂,白得透明,瘦得支骨嶙峋的手臂。

曾濤嘆了口氣,拿出醫藥箱中的一瓶藥,敲碎,很快地注入到注射器中。

幾分鐘後,曾濤一個人出現在休息室門外。

“怎麼樣?”岑豪迎上去。因為招呼媒體的人,岑豪一直留在外面。

“出席簽約儀式對他而言,已經是勉力而為。你說接下來會怎麼樣。”曾濤白了岑豪一眼,語氣有些無奈。

“那一會兒的酒會……”

“他要參加。”曾濤再度白了岑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