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進一退兩撥人便擠在了一起,想要逃跑的狗腿子憤怒地叫罵著,想要向前的倭狗也毫不示弱。
就在這兩撥人相持不下時,陳劍雄一臉冷笑地來到牆垛邊,手中提著那柄令所有倭寇聞風喪膽的大刀。他抬起大刀,猛砸城牆邊上的一個幫著滾木的鐵環,那沉重至極的鐵環竟然被陳劍雄一刀兩斷,綁在鐵環的十幾條滾木咕嚕嚕的掉了一地,順著樓道往下亂竄,相持不下的兩幫狗腿子頓時被滾木壓的就像是撲在泥地上的血牛皮。
陳劍雄猛地收回大刀,隨即大吼一聲,如同驚雷炸響,大刀刀帶著驚心動魄的刀光橫斬而出。隨即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幾個圍過來的倭寇竟然被連腰斬飛了出去,一刀兩斷的殘軀墜落到地面上。他站在牆垛上仰天大笑,城下看到剛才那一幕的倭寇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數步。
受到陳劍雄的激勵,戰鬥意志越來越強的明軍迸發出了比之前更強大的戰鬥意志,城頭上的血戰愈加地慘烈,雙方將士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惜所有鮮血和生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倭寇的人數優勢漸漸地發揮出來,而明軍將士越來越感到疲憊了。雙方軍隊在城頭上舍命拼殺,在較量著意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直衝霄漢,堆在城頭上下的屍體越來越多,鮮血匯聚成水渠在順著牆縫向下流淌著。
慘烈的大戰讓人透不過氣來,緊張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忘卻了時間,最終天色漸漸地變暗,看來今天奪取衛城已經無望,我只好下令鳴金收兵。殘存的倭狗疲憊不堪地癱坐在地,他們終於頂住了這一波如同山崩海嘯般的攻擊。
島津家久立在牆垛邊,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軍陣,旌旗招展兵立如林,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垂首喪氣將士,眉頭緊皺。
“宿老閣下。”森蘭丸來到島津家久身旁抱拳道,他滿身的血漬,左肩膀處扎著繃帶,森蘭丸負傷了。
島津家久看了森蘭丸一眼,目光落到他左肩上,淡淡地問道:“你受傷了?”
森蘭丸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灑脫一笑,“沒什麼事!就是擦破了一點皮!”
島津家久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到城外,道:“沒想到連百地三太夫閣下和上泉信綱也不是鬼屠夫的對手,接下來的戰鬥將更加殘酷!”
九鬼加隆也來到島津家久的身邊,望著城外的軍陣,眉頭緊皺。
島津家久踢了一腳城牆道:“你我的命都比不上這座城池的一塊牆磚!”
森蘭丸和九鬼加隆看著島津家久,重重地點了點頭。
大部分明軍士兵將士抓緊這難得的時間,靠在這屍山血海中休息。另有一部分士兵忙忙碌碌地在城下穿梭著,他們在搬運同袍的屍體,也在運送重傷的傷員。
犧牲的勇士被運到軍營裡,擺放在帳篷中,遠遠望去,只見一片慘烈。受傷計程車兵擠在傷兵營,不言不動,隨軍的醫師在給他們清理包紮傷口。
“小兄弟,疼嗎?!”吟詩一邊給一名斷了手臂的傷兵包紮,一邊問道,眼眶中咀滿了淚水,滿眼都是傷感之色。士兵緊咬牙關,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但卻搖了搖頭。
夜,深沉;寂靜,唯有偶爾的夜鳥不時的撲騰著翅膀飛過營帳。
雖然離營帳的不遠處就是不久之前鮮血淋漓的戰場,此時此刻的營帳裡還是充滿了柔情蜜意的溫馨。
飯桌前一共坐著十一個人,我、吟詩、吟昭、琳可、鄭思、藍藍正坐著閒聊,其他的幾位妻子忙上忙下的為大家準備晚餐。
晚餐很簡單,也很清淡。
除了粘稠的皮蛋稀粥,就只有鹹菜、蠶豆和豆腐乳了。
霈琳為大家盛了一碗皮蛋稀粥,溫柔地笑道:“這是萌兒姐姐的手藝,相公你嚐嚐!”
吟昭趁熱喝了一口,入口又濡又滑,涼熱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