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隔三差五地換古董擺設。
鄭二官人對著地上這幾個精美的點心盒子,雖然不是他腰包裡的錢,也心疼起來:“你那樓上就是賣吃的,你隨便弄些剩的來就行,何況花這錢。哎呀,你真是不會過日子。”
小初忍住笑,據實回答道:“第一次來看您,當然要買上幾個盒子的點心。”鄭二官人在床上哎呀連天:“可惜了可惜了,”
等到小初走出門,還在後面追著喊:“下次來,帶些剩菜來就行。”
送小初的鄭誼也忍不住笑,小聲地小初道:“我二叔就是這性子,你不要放在心上。”普天下讓人來看病帶剩菜來的,估計也只有鄭二官人這一個奇葩。
送走小初,鄭誼進來,鄭二官人對著他又嘆了幾口氣:“你再無能,也生得不錯,難道不是男人?大肥鴨子,被你白白放跑了。”
鄭誼聽到二官人誇小初,什麼時候聽到,什麼時候都是喜歡的。忙答應了一聲“是”,繼續收拾桌子坐下來唸書。
楚少夫人從鄭家回來,胸有成竹心有底氣。有了鄭二官人這隻老狐狸墊底,有幾筆帳,小初覺得是清算的時候到了。
楚懷賢又是星光滿天的時候回來,小初在床上坐著,手裡揮著象牙扇取笑楚懷賢:“父親忙是有事情,你忙的是什麼?侍衛大人。”
“我喝酒去了,你聞聞,”楚懷賢解衣,再湊過來給小初聞。小初笑著推他,等楚懷賢睡下來,手弄著扇子,含笑歪著面龐:“和你商議一件事兒?”
楚懷賢酒喝到七分,人懶洋洋睡著:“說。”
“就是害我的人,那個姓張的,還有金夫人,”小初說到這裡,楚懷賢一下子清醒不少,眯起眼睛警惕地看著小初,聽她說著下半句:“還有杜夫人,我要好好問候問候她們。”
楚懷賢慢慢坐起來:“怎麼問候?”
“杜夫人這一次可能放過她,姓張的和金夫人,我是一鍋包圓了。”小初這樣對楚懷賢道,再仰起臉來笑得甜甜的:“我這次表現好吧,我想了一個下午,還是要先和你打聲招呼才行。”
只著一件紅色寢衣的小初,坐在那裡似一株石榴花。楚懷賢在她雪白的頸項看起,一直看到小初白生生的腳丫子,哼了一聲:“你是能拳打,還是能腳踢,做你的生意吧,不要放你幾分風,你就想颳大風。”
小初坐過來給楚懷賢扇著:“你睡下來我慢慢對你說,那個姓張的,”楚懷賢打斷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了,想想對你很歉疚,要是沒有他在這裡摻和一下,公子你不會被人笑,我也早就走了。”林小初是順著就說出來。
楚懷賢由剛才聽到姓張的三個字,就已經不悅,聽到小初的話果然是這麼說出來,臉色陰沉得可以滴水。
聽說一個走字,抬手就是一巴掌打過來。小初在自己說出來走時,立即明白不對,在床上連滾帶爬跑到床角里。覺得面頰上疼時,已經被楚懷賢手指尖掃了一下。
小初立即伸手把旁邊薄薄的綾被扯到懷裡,抱在胸前象是遮蓋。亂抱著的綾被上面露出小初兩隻眼睛,很是警惕、又帶著討好地看著楚懷賢。
楚懷賢看著林小初,林小初順著他的眼光看看自己,這才明白過來。
自己哪裡不好去,卻跑到床角里來。楚懷賢懶懶睡下來,是在床外沿兒上,再看林小初,象是可以甕中抓什麼。
既然無處可去,楚少夫人決定再說幾句好聽的話。
“我就走了,心裡也有你。”這句話說出來,楚懷賢坐直了,伸長手臂把林小初拉過來按在大腿上,重重一巴掌打在小初身上肉最厚處。
小初吃痛,噙著眼淚掙開逃回床角,把那不中用的綾被再抱在懷裡,對著楚懷賢淚汪汪。
楚懷賢毫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