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喊你去說話。”
芳香雖然對楚懷賢不抱任何希望,也重勻過脂粉。衣服只有一身替換的,還是荷花的衣服。就是脂粉是珠娘拿出來的在用。習慣於收拾的人打扮整齊,來見楚懷賢。
楚懷賢是很冷淡:“我要交待你幾句話。我不得已帶上你一起走,到京裡下了船,你尋你的親,與我再無關連。”
芳香恭敬地行下禮,陪著小心道:“那是當面,公子救命再造之恩,妾沒齒難忘。公子是甚等樣人,要是因為妾清名受累,妾粉身碎骨也不能彌補。”
“你曉事,也不枉梁公子搭救你一場。”楚懷賢心思敏捷,對芳香用這樣的手段是不喜歡,但是他立身正直,心中也有同情,只有不表露出來。青樓女子多有拐賣而來,芳香算是聰明,可以得脫苦海,不再受老鴇壓榨。楚懷賢可以同情她受的苦,卻不能姑息她往自己身上貼的方法。聽說芳香能起床,就把要說的話交待給她。
離開公子船艙,芳香苦笑回去。在她心裡,當然也想過公子會憐惜,多少援一把手,不想沒有。既然出來了,甲板上站了一會兒,粉紅色衣衫的小意每天看船上人張網捕魚。芳香同小意說幾句話,就來找小初。林姑娘沒來看過自己,難道她是看不起自己?
大家的婢女多清高傲慢,芳香決定來會會她。去到京裡前路艱難,公子處無法再磨,難道這位姑娘也這樣難說話?
小初在房中刺繡,聽到外面說話:“小初姑娘在裡面嗎?”這嗓音生疏得很。回一聲過去,進來的是笑容滿面的芳香。
“姐,這是芳香姐姐。”小意從外面跑進來,說上一句。從桌子上倒過熱茶喝,又跑出去玩。小初面色微沉,什麼人都喊姐姐,這是隨著珠娘和荷花而來的“禮貌”稱呼。
看在眼裡的芳香拘謹站著,眸子裡揣摩小初心思,人陪笑道:“我勞動這一船的人,特來道謝。”
“姑娘請坐,我倒茶給你。”小初笑容可掬,下榻來倒茶。芳香走過來看小初的繡花,誇上兩句:“花象活的,鳥也象要飛。”
從暖捂子裡倒出香茶,小初竊笑著捧著白瓷茶盞過來客套:“我才學只得一個月。”芳香話接著出來,誇張地道:“真的?我不敢相信。這個幾時繡好?我到京裡想做生意,這個我可以收在鋪子裡寄賣。”
小初當然就聽呆了,她對於到京裡當丫頭,是打算能安身立命就成。但是手裡有錢不饑荒,小初想過多次,找點兒什麼能掙錢的事做才好。
“姑娘在楚家,當然不會缺錢用。可是誰會嫌錢少?就這麼說定了,你繡好了給我,我轉手賣成錢,你給我抽佣金。”芳香劈里啪啦又是幾句話出來,又打中小初心坎兒上。
小初這就客氣許多:“芳香姑娘決定做這生意?”芳香私房銀子是時時帶在身上,取出來給小初再看一遍,又把話再說一遍:“姑娘以後買個水粉胭脂,請照顧我生意。要是給別人帶,帶一盒我分你幾個錢。”
驚愕的是小初,不想芳香主意打得不錯。楚家會有多少個丫頭,光尤媽媽說的就十幾個,再加上老太太房裡,楚老爺房裡,楚二老爺、楚三老爺……放眼望去,一片銀子錢。
“好,你鋪子開在哪裡,留個地址給我。”
芳香不費什麼力氣又和小初說說笑笑。小初身上有八十兩銀子。她賣身銀子五十兩,小意賣身的銀子三十兩。要是芳香是熟識人,小初也願意入個股。這想法轉過幾次,謹慎的小初還是沒有說。芳香依就美貌,去到京裡也可能重操舊業。但她這個主意,小初認可了!
沒坐多久,芳香就回去。小意到下午進來寫字,船艙中無人就問姐姐:“不喜歡芳香姐姐?”林小初板起臉:“以後稱呼姑娘。”小意不是士大夫家小姐,沒有人自幼教導她貞節名聲。小初要糾正她:“珠娘和荷花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