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怕冷?”出去試試風向,梁王再進來:“真的不去?我難得帶你出去一回。”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楚懷賢搖頭:“不去了吧,”梁王遺憾:“你枕邊又沒有母老虎,難道孝子就不夜遊?”楚懷賢好笑,枕邊不是母老虎,是胭脂虎。
到楚少傅出來,楚懷賢接了父親。楚少傅坐轎,楚懷賢騎馬,家人們前後跟隨往家裡去。離宵禁還有一個半時辰,街上風也並不冷,楚懷賢還是體貼地給父親整一整轎簾。在轎中微寐的楚少傅緩緩道:“你們不吵架了?”
“本來也就沒有,”楚懷賢嘴硬,這不算吵架,我根本就沒有和小初吵,就是鬥氣,看誰先服軟,而且鬥到今天還在鬥,楚懷賢突然一笑,看看是誰厲害。
楚少傅不再問,他閉目沉思自己的心事。朦朧中打著盹兒正舒服,突然一陣喧譁聲傳來,然後轎子一震,這就停下來。風中,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哎喲,撞到了官轎,”再就是女子不放在心上的歡笑聲,帶著醉意道:“官轎?它為什麼不躲避?”
伴著這些聲音的,是家人們的喝斥聲:“大膽,下車,下馬,少傅大人在此。”楚少傅只在轎子震動時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繼續養神。轎外的楚懷賢看得清楚,街口拐彎處突然出來一行馬和車,足有五、七輛車和七、八匹馬,馬上皆是婦人,當先兩匹馬沒有收住,一頭撞了過來。
轎伕反應快,因後退轎子震動,也只一下就停住。然後大家怒目,家人喝斥。而最後邊的有一輛車,楚懷賢認得,是小初的。
前面衝撞上,再報出來是官轎,後面人機靈的,已經有帶馬和帶車腳底抹油的。進喜兒對楚懷賢附耳道:“公子,孫二海趕車還不錯。”就這幾句話的功夫,車已經掉頭,和其它往後退的車一起駛入黑暗中。
楚懷賢微微一笑,問道:“這是哪些人?”一群彩妝的婦人,其中只有一個是楚懷賢認識的。街上本暗,楚少傅轎前有燈籠,她們的馬車上也有燈籠,這就可以看得清楚。進喜兒咧開了嘴笑:“公子,有一個是方大人說過的那個,就是勾搭他家二公子的少夫人去賭錢的那個。”
“我正是看著她面熟。”楚懷賢又是一笑,都用了酒,只怕小初也這樣了。讓小初出去玩,就是等著找她事情。家人們把衝撞的人全攔下來,過來一個人回話:“公子,她們喝多了酒胡言亂語的很。”
楚懷賢還沒有說話,轎內的楚少傅開了口,楚少傅連往外面看也沒有看,吩咐楚懷賢道:“黌夜嬉遊,不成體統。送到衙門裡去審審,只怕這裡面還有什麼雜帶不正當的事情。”楚懷賢先答應下來,再道:“有幾位象是京官家眷。”楚少傅眼睛都沒有睜,慢條斯理地道:“一起送去,讓各家的大人們來領吧。”
“是。”楚懷賢和進喜兒都是一笑,進喜兒不用公子再吩咐,帶馬上前,分了幾個人和他一起,把這些人往衙門裡面押。楚懷賢帶著餘下的人,繼續送父親回家。
回來父子倆都沒有當成一回事,楚少傅回房,楚懷賢回房。林小初已經睡下,見楚懷賢進來,還是覺得心虛,就裝睡著。楚懷賢就湊過來聞聞小初唇上並無酒氣,就沒有再驚動她,也睡了。
楚少夫人回來的快,沒有被當場逮住。小初到第二天想想頭天晚上,突然很想笑。前面喝斥聲起,孫二海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趕車掉頭,車轉到一半的時候,都聽到說話聲:“是楚少傅在此。”春水在馬車吐舌頭,再急急敲車廂催道:“快走快走。”
等到馬車的的離開後,春水不忘埋怨楚少夫人:“讓您先回來,您今天是晚了。”小初回想自己當時,還在強裝沒事捂著嘴笑:“不就這一回。”楚少夫人天天跑去“叮嚀”楚懷賢,今天晚上大家興致高要夜遊,她也來了心情。
就這一回,就差點兒又撞上槍口。小初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