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哭聲從茅屋裡傳出來,飄落到風裡,被陰冷的山風撕碎。
“鬼叫什麼啊?吵得大小姐直害怕!”一個奶孃模樣的粗壯婦人,手裡拉著一個小女孩,那女孩比方才屋子裡痛哭的女孩能大了一兩歲的樣子,手中抱著一個綵球。
漏風的木板門被緩緩拉開,門縫裡露出一個小女孩髒髒的臉,她頭髮蓬亂,眼中居然冒著異樣神采。
在黑暗中看起來很是突兀,把門外的奶孃看得嚇了一跳。
“姐姐,姐姐!”那小女孩笑道,伸出手掌,掌心中隱約可見精亮的珠子,“看,這是母親給我的珍珠!”
那大一些的女孩卻伸出手打了她妹妹的手一下,那珠子一下滾落在黑漆漆的地上,不見蹤影。
她的姐姐看了笑了起來,雖然年紀不大,那笑聲卻詭異而陰險。
十年後
“緋綃,你看這地圖!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王子進和緋綃自從走出那大宅,已經在山嶺裡轉了幾天,現在似乎又陷入新一輪的迷路中。二人不得不在一個簡陋的茶肆裡稍做休息。
“我來看看!”緋綃說著一把搶過王子進手中的地圖,“啊呀,子進,我們走反方向了啊!”
“怎麼反了!”王子進聽了心下一涼,怪不得越走越遠,原來二人一直背道而馳。
“我們去江陵應該一直往下走啊,這個怎麼標記的是往上走的!”
王子進聽他說的糊塗,急忙湊過腦袋,卻見緋綃把地圖拿反了,還在拼命研究,他一把奪過地圖,“還是我來吧!”
旁邊賣茶的白鬍子老人看了他們一眼道:“二位可是要去江陵府?”
“不錯!老丈知道該走哪條路?”王子進聽了高興異常。
“從這條小路下去,直走,上了大路就能直通江陵府了!”那賣茶老人伸著茶勺為二人指路,彷彿指點江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多謝老丈!”緋綃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拋到那老人手中,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唉,你等等我啊!”王子進連呼帶叫的追了上去,人說動物的血比人的熱幾分真是不假,他的行動力確是令人佩服,似乎完全不經過大腦,全憑本能。
兩人的坐騎轉眼間揚起一陣塵土,消失在簡陋土路上。
旁邊幾個商人模樣趕路的人,瞪著眼睛望向兩人消失的方向,瞠目結舌。
“老人家,你指路好像指錯了!”其中一個說。
“啊?”那賣茶老人叫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我還一直以為那條路是通向江陵的!”末了又抱怨,“你們知道怎麼不說話?”
“我們還來不及說話,他們就跑了!”
此時王子進和緋綃的身影已經完全在小路上消失,絕塵而去,其中一個商人望著那條小路,面現怪異神色,似乎哭笑不得,“這兩個人,還走了一條特別難走的路!”
2、“你怎麼跑得那麼快?我還沒有喝夠水!”
“聽說江陵有一種雞非常出名,希望晚飯前趕到,能嘗上一嘗!”緋綃說著又抽了馬匹兩鞭,那馬如風馳電掣一般衝了出去。
王子進無奈中只好跟在他後面,只覺得連日趕路,自己的一身骨頭都被顛散了架。
兩人又走了半個時辰,那小路倒是越來越寬闊,就是不見那賣茶老人說的大路。
“這要到哪裡才能上官道?”王子進眼見周圍一片崇山峻嶺,似乎越走越深入山區腹地。
“前面有好多人,我們去看看!”緋綃說著策馬上前。
王子進只見離二人大概十幾丈的地方,鬧哄哄的一片,人頭攢動,比集市還熱鬧幾分。
等到二人走進,更是目瞪口呆,只見那路口有幾十個和尚和道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