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著,如鬼影憧憧。
王子進見了不禁害怕起來,那如墨叫道:“這什麼也沒有,你怕個什麼勁,待會兒有你怕的時候!”
王子進聽了,心中更是害怕了,揹簍中的緋綃,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不停竄來竄去。
“這地方也太邪門了吧,怎的連草都比別處少?”
“不錯,快到了!”如墨道。王子進這才發現周圍的草都是以一個圓圈的方式逐漸減少的。
“那你快走吧,估計再往前,走到沒有草的地方,就是埋那物事之處吧!”
那如墨聲音發顫:“我還是陪你吧,我也想看看埋的是什麼?”
王子進只好繼續往前走,那馬又行了一會兒,只見周圍都是石頭瓦礫,兩旁幾處斷壁,前面竟有一處被繩子圍了起來。
“就是那裡嗎?”王子進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用手一指道。
“不錯,就是那裡!你的那個朋友真是該好好關照你,如此嚇人的東西你竟一點也感覺不到危險~”
“嘻嘻!”王子進撓了撓頭,繼續騎馬向前走去,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麼說了,看來自己的八字確實有待商榷。
兩人還沒等靠近,那邊如墨大喊一聲:“我走了!”那瓶子在王子進懷中竟“啪”的一聲碎了,看來是實在抵受不住逃走了。
王子進本來是不怕的,現下叫他這樣一弄反而害怕起來。硬著頭皮縱馬過去,只見前面一小圈空地,被人用繩子圍起來不說,還被貼了好多咒符。王子進下了馬,鑽到那繩子裡面,夜色之中,只能看清地面似乎埋過什麼東西的樣子,一個黑色的圓圈,空落落的在那裡。
身後的揹簍裡,緋綃卻是竄的更厲害了,王子進蹲了下去,拿了那玉笛出來,指著那圓圈叫道:“開!”卻是沒有什麼反映。只好搖了搖頭,倒轉了那玉笛,用來撅土,只掘了兩下,便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不由大喜:“這東西未免太好挖了!”
黑暗中看不清是什麼,用手摸了一下,似乎是一個桶的邊緣。桶?桶?那日緋綃似乎也提過桶,說過什麼“桶井之術”嗎?是叫這個名字吧?
王子進想著,突然想起那日緋綃一臉凝重的樣子,心下不由緊張,看來這“桶井之術”未必是什麼好的法術。
正想著,卻聽耳邊有人道:“王子進,有人來了,快走!”卻是那如墨的聲音,看來他是看到什麼,特意給自己報信來了。
王子進急忙將那土鋪平,牽了馬躲到一旁偷看,他倒要看是誰,這麼晚了來這死地?
只見慘淡的月光下,一個黑影晃晃悠悠的過來,走路甚是不便的樣子,那人披著披風,也為騎馬,看不清是誰,那人走到那繩子做的圓圈外面,站了良久,似是有什麼心事。這下離得進了,王子進見那披風在夜色中閃著光輝,似是上好的綾羅,心中不禁一驚:這都豐城中,穿得起如此綾羅的只有一人—-張謙富!他來這裡幹什麼?
40、張謙富在那裡站了能有一刻鐘的功夫,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似乎掏了手帕抹抹眼淚,蹲坐在地上,一副很是傷心的樣子,過了一會兒,竟嚎嗥大哭出聲,那哭聲甚是悽慘,在夜空中迴盪。
王子進躲在斷壁後面,本就心驚膽站,經他這樣一哭,連頭皮都開始發麻。張謙富哭了一會兒,也哭得累了,便坐在那裡喘涕,一個肥胖的身軀,在夜色中一動一動的,甚是可憐。
王子進見了心下不由惻然,那日看他年紀,怎麼也有四十有餘,人已過不惑,現下又有何事,讓他如此傷心,跑到這荒郊野外來痛哭?人生在世,任誰也逃不出悲歡離合。
正想著,見那張謙富費力的挪動著肥胖的身軀,慢慢站了起來,撲了撲身上的土,慢慢的走了,王子進見他走遠,才牽了馬,又走到那圍了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