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是不忍讓皇后為之分心。”
李婉理解的點點頭,便是因為皇后身子大不如前,所以,小皇孫才會送到他們太師府教養。
“那麼,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賜婚聖旨該是要下了吧,可知挑的哪幾家閨秀?”
怎麼說,高帝做為父親,到底要在閉眼前得見兒子們成家。
李懷江淡笑道,“擇選秀女似是皇后與靜妃為兩位皇子張羅,本官自是不知,倒是日後朝臣嫁女,久未有孕,恐怕會引起朝臣的不滿。”
李婉聞言詫異,“你是說,老三老四不能生?”
女人問得直白,男人回應得直白。
“他們相繼種入幽冥毒,據說此毒霸道無比,即便根除卻折損身子,或許俊哥兒調養些年有希望抱上子嗣,便是四皇子——。”
高昱常年備受韓豎用蠱蟲毒藥浸泡,如今身子孱弱病態,莫說子嗣艱難,恐怕壽元難挺四十。
李婉聞言重重嘆息道,“銘意再有幾日便出城,珩哥兒的百日宴他做老子的,倒是趕不上趟。”
李懷江捏了捏媳婦的手心,“家國大事,即已選擇為國之效力,便是忠孝難兩全,罷了,本官陪夫人早些歇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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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錦衣衛都督復振威將軍封號,即將攜領部份兵馬前往西南軍區,再次掛帥出征討劃吐蕃蠻夷。
這日天未亮,袁姝親自為男人整裝身上的銀甲,強忍臨別的不捨,終是沒敢讓自己紅了眼眶。
她不能哭,不然很不吉利。
銘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低沉纏綣,“等我回來。”
袁姝點頭,從袖子裡抽出一根紅纓繩,為男人戴到手腕上。
“保平安。”
這根紅纓是她特意到大佛寺為男人求來,她雖知道男人對此戰信心滿滿,但戰場上兇險萬分,她只求男人平安歸來。
“好。”銘意張開雙臂,將她圈緊在了懷裡。
袁姝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不捨的吸取他的氣味,半晌,道。
“走吧,我陪你去向爹孃辭行。”
“好。”
羅先生早早便來到懿祥閣,知道小子今個天未亮就得出城,特意來此等著。
銘笙帶著媳婦寧氏也來到了懿祥閣,李懷江和李婉坐在堂廳的上首,不一會,身披銀甲的男人,款步映入眾人眼前。
他英挺如松,目光如炬,比之幾年前更多了分老將的沉穩。
銘意上前,跪在雙親面前磕了個頭,又向羅先生磕了個頭。
羅先生難得親自扶他起來,“保重好自己。”
“是,爺爺。”
說著,看向爹孃,“兒子定會平安歸來。”
李婉點頭,嘴角微笑,她要的便是這句話。
“好。”
李懷江道,“去吧,別誤了時辰。”
“是,爹。”
銘意點頭,轉身看向兄長銘笙,兄弟倆相視無言。
有許多話不必說出口,只望他平安凱旋歸來。
銀裝素裹的月色下,太師李府門前,銘意帶上書圓主僕二人翻身上馬,在眾親的目送下一騎絕塵,前往他的征途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