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送來的訊息,聽說京中的大魚落網,連冒名頂替她與順子的兩個假貨也被打入了天牢。
皇上在密信中提及,只要她願意,隨時將她的身份布公天下,然,李婉並不願意。
隱約中,她和李懷江都覺著京中這條魚落網得過於順利,無論是皇上有意隱瞞,或是不願與他們提及,都是為了保護她這個妹子,有沒有長公主的名頭對李婉來說並不重要。
隱藏在暗處的鄂魚浮出水面之前,他們只想安穩度日。
本該在今年迎來調任的李懷江,應是暫時延緩期限,明面上讓李懷江再提攜楊通判一年,實際是考慮當下福州城沒個武官鎮守,在魏大人傳回訊息前,李懷江這個知州還需按兵不動。
很快,孫娘將懷溪的八字送來,李婉接過拿起庚貼到案邊提筆。
李懷江也起身到桌案前幫著研墨,本想留下來伺候的孫娘,眼瞧著這一幕,知道這會子,最是不該擾了老爺與夫人獨處,嘴角噙著抹笑,識趣地退出正房。
約摸兩刻鐘後,李婉在宣紙上寫上四正楷小字,[天付良緣]。
研著墨的李懷江眉頭微挑,倒是沒想著,懷溪小子與姚家的姑娘八字如此般配。
李婉把宣紙摺好,夾在姚三姑娘的庚貼裡,再將懷溪的庚貼一併給了孫娘,讓她送到姚家老太太手上。
“夫人可想好保媒的人選?”
李婉點頭,“殷夫人就不錯,咱就等著姚家老太太再尋大師擇八字,我便到魏家請殷夫人。”
“殷夫人保媒,的確是咱兩家的體面。”
李婉拉著李懷江回到桌前,給他倒了碗花茶,“南疆最近可傳回訊息?”
李懷江搖頭,他快一個月沒收到魏宏的訊息,依當下的局勢,南疆應是十拿九穩。
反倒是擔心魏宏那缺心眼的打上頭,沒得落入敵國設下的圈套。
“西疆首捷已是送到了京城。”
說起西疆的戰事,李婉就忍不住在心裡將臭小子拖出來抽一頓。
將將十五歲的小兒,當真以為自己有那大能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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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戰火紛飛的西疆邊陲,上千騎兵歇嘶吶喊。
身穿鐵甲的銘意刀指前方,意圖再領兵馬往前衝殺。
同樣披甲的十五,望著前方遼望無際的荒漠,追上銘意的馬匹,道“公子,前面再翻越十幾裡便是西戎王庭,將軍命我等擊退此地西戎敵軍,就速回營地。”
十五口中的將軍正是銘意的親舅舅,李順。
此次,順子首次掛帥出征,勢必要躊躇滿志,不曾想他剛到西疆,小侄兒就跑來投軍。
開始順子只讓小子留在後方,儘可能的護他周全,然,架不住小子多番孤勇殺敵,連他這個親舅舅都不得不另眼相看,欣賞萬分。
“管他什麼王庭,我們的王只有一個,那便是當今聖上。”
疾騎的少年郎君回頭望了眼後頭跟上的眾將士,高聲吶喊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西戎敢侵我大盛,我等豈能坐以待斃,跟本公子衝過去,見敵就殺,一個不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