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阿不跟魏寒從軍打仗後,自稱也習慣性改了。
從前瞧著瘦雞崽似的阿不,近兩年倒是歷練了一身的健子肉。
魏寒聽說李夫人就在府裡,眼眸微動,當即起身。
“公子,您這是要上哪?”
“今個小爺還沒去給曾祖母問安的。”
阿不:……
公子您可別了吧,您難道忘了,你剛回來那日,老夫人差點沒讓人拿掃帚打折您的腿。
雖長孫此番立下赫赫戰功其中少不得曾孫的功勞,可在魏老夫人眼裡看來,當初這小子便是偷跑出走,害她這個老貨跟這小子的娘成日提心吊膽,不好生教訓一頓,心口裡的那股子氣就沒處撒。
福壽堂,正堂裡閣。
昨兒個魏家掛扁,李婉作為婦道人家不好上門來的,特意挑選了今日上門賀喜。
精神頭十足的魏老夫人歡笑聲不迭,尤其喜歡與李婉說話,敞亮直腸子,沒得那許多的彎彎繞。
李婉“我瞧著,老夫人這精氣神極好,晚些日外頭沒那麼冷了,老夫人每日都能耍上幾套太極。”
“哈哈哈~,老身也覺著,自從跟羅神醫學了那太極,每日晨起耍上半個時辰,一整日的身子骨都鬆快得不行。”
殷氏笑道“可不是,自從祖母學會了那太極,還時常拉著我一同練的。”
魏老夫人嗔笑道,“老身這不是為著你好,如今宏哥兒有了出息,咱魏家可有大把的好光景,便是得把身子鍛鍊好了,才有那福氣享受不是。”
“祖母您說的是。”
李婉是瞧出來,殷氏整個人的氣色都越發的好了,尤其是臉上的笑,都快合不攏嘴的,那種揚眉吐氣的小傲嬌,都快溢位了文外。
說話間,門房外的媽媽通傳道,“老夫人,小公子來給您問安了。”
魏老夫人笑顏一滯,便連殷氏都不由地斂了斂。
問安?
可確定是她家那臭小子?
要不是見著魏寒進來的,殷氏都以為自己聽差,她家這臭小子何時這般懂事了。
魏寒有禮不迭地上前先給曾祖母問安,又與母親,李婉問好。
殷氏只覺得自己的左眼皮子又跳動,魏寒臉上掛笑地向李婉道。
“小侄不知今個李夫人到府,早知便不來叨擾了李夫人與我家祖母,母親說話的。”
殷氏:……
魏老夫人:……
祖媳倆直怔神,彷彿聽見了什麼可怕的言論。
嘶~,寒哥兒何時變得這般謙遜有禮了?!
李婉微微一笑,“快兩年沒見,寒哥兒倒是比以往越發懂事,瞧著個頭高了不少,的確是長大了。”
殷氏恍恍惚惚中回過神,訕訕一笑,直覺告訴她,臭小子有貓膩。
魏寒聽著李婉這句不鹹不淡的誇讚,全當是李夫人對自己的認可,心裡喜滋滋的。
“對了,方才我到城裡的糕點鋪子,特意給祖母與母親捎了愛吃的糕點果子,李夫人您也嚐嚐。”
魏寒話音剛落,阿不就提了個食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