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衙役便看見一行身穿布衣,肩系包袱的男子疾馬出城。
“嘶,咱縣城何時來了這老多騎馬漢子?”
“不知,許是前幾日進的城吧。”
在衙役的竊語聲中,一眾隊伍已揚長而去,獨留月下掀起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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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回到後院正房,先是稟退了跟著的孫娘,只待剩下他們夫妻二人之時,才悠悠的嘆了口氣。
這一日夜發生了太多事,滿府上下都沒能好好歇下,此時她已是疲得很卻半點睡意沒有。
“你可還要到書房忙活?”
雖然事情已了,可後續收尾還有許多事情得處理的。
李懷江“不了,今晚好好補個覺吧。”
實則是擔心他不在房中相陪,李婉也跟著一起熬夜。
“夫人可是擔心關押於密室的人?我今日已密信稟了皇上,不多久京中便會派人前來將此人帶走。”
李婉聞言點頭,替李懷江把外衣脫了“我便是擔心這人被押送回京後,會否胡言亂語,你可別忘了,柏舟當下的身份,已然是我們老李家的孩子。”
李懷江自是考慮到這一點,夫妻倆寬了衣後,李懷江拉著她到榻邊坐下。
“夫人向來聰惠,怎的在此事上卻著了他人的道。”
經李懷江這麼點撥,李婉似是明白過什麼來,眼眸微亮。
“你的意思是,我和順子、柏舟的身份應不是那前朝餘孽之後。”
“是了,我怎的竟沒想到,閔斯一心為主復國,其千萬百計加害之人,務必是與當朝有著緊要聯絡的。”
李懷江欣然一笑,點頭“此次,我們並不知那些潛伏暗害柏舟之人的身份,如下已知,也不難猜出一二,即被前朝餘黨視為障礙的,定是當朝被受器重的身份。”
說到此,李懷江不禁開玩笑道“或許夫人是哪位公臣貴宦的千金也不一定,這般說來,為夫這一世可能還沾了你的光采。”
“呸。”李婉沒好氣的嗔他一眼“你越發慣會討嘴,雖咱分析如此,卻也得小心行事,免不得咱倆往好的猜了。”
她不求身世尊貴與否,在此生存之道,便是求得安穩方能長久,銀子她可以賺,權力靠男人去爭取,真正的母家是否得勢有權,又與她何干。
再有,她與順子自五歲起便遭難,焉能確保她的母家還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