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去看看怎的能行。”
“夫人,您慢些。”
今個她讓李懷江問孩子的婚配意願,想來,那小子肯定是哪句話把他老子給惹了。
瞧瞧,出門多年回來,性子變了也就算了,如今竟還膽子大到惹怒老子。
緊閉的書房裡,李懷江可謂是被好小子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目光冷凜地睨著地上跪著的小子,見他抿著唇一語不發的垂著頭,好想上去踹兩腳。
恰好此時,房門應聲推開,抬眼見是媳婦過來了,李懷江又不得不壓住心頭的怒火。
李婉感覺到整間屋子裡的低壓氣氛,再看了看跪在案桌前的小子,無奈在心底嘆了口氣,示意孫娘在外頭候著。
孫娘會意,小心把房門帶上。
“這是怎麼的了?好好的,你們父子倆怎的就幹起了來?”
李懷江:……
夫人,用詞不對。
李婉走過來,看了眼垂頭的小子,又看了看壓著氣的老子。
李懷江上前扶過她的手,“夫人,你怎的來了。”
“我不是擔心你倆把書房給拆了,到底是怎麼了?”
銘意聞言,愧疚得不敢抬頭,“娘,是孩兒不孝。”
李懷江都快被這小子的執著氣笑了,“呵,滾回你院裡去。”
李婉蹙眉瞧著男人氣極的樣子,忙示意道,“意哥兒,起來吧。”
銘意沉了沉氣息,起身拱手“爹,娘,兒子先出去了。”
李婉點頭,“去吧。”
待孩子走後,李婉沒好氣地剜男人一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怎生如此大的火氣?可是與公務有關?”
李懷江搖了搖頭,若是公務他才不至於如此,直接讓良辰把他小子逮起來打廢了了事。
李婉扶著他到裡邊的桌前落坐,“說吧,到底是怎麼了?可是與今日我與你提的婚配來關?”
見男人沉著面色,似還在壓著怒火。
李婉無語,“若是孩子不願,咱也不能強迫孩子低頭不是,到底日後百年,咱倆老眼一閉,還能管他們一輩子不成。”
李懷無奈地嘆出口氣,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口,緩了半晌,須臾才道。
“夫人可知,他小子方才與為夫說了什麼?”
李懷江說著,自己都要被氣笑了,“說婚配誰家姑娘都由長輩做主,但是,只能以繼室入門,如若咱長輩不願,他便終身不娶。”
“繼室?!”
李婉好險一口氣沒能提上來。
什麼繼室,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好小子,說他曾在漠南負了個女子,非說要回老家把那女子的名入了李氏宗婦族譜。”
李婉好半晌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那——那女子何在?”
“死了!”李懷江又吃了口茶,壓住胸口的氣。
“說是因他而死,所以要把那女子的牌位供奉在李氏祠堂。”
李婉抿唇呼吸間,提起裙襬便要起身。
“好小子,看老孃不抽死他——。”
李懷江見狀,趕緊拉住她,“夫人。”
他就說吧,以夫人的性子,豈能饒過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