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李銘兆認出了他來,麻溜從地上爬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扯著李懷河給他做主。
李銘兆那一聲聲三叔喊得李懷河頭皮陣陣發麻,以往李懷河看在是自己侄子的份上多少會護著這個小子,自從得知李懷海夫妻倆的噁心事,李懷河對李銘兆全然沒了半點好感,哪怕只是個小子。
再一聽說李銘兆在人家鋪子裡整出來的么蛾子,他就差沒給那小子一腳踹開。
開始掌櫃聽說李懷河是這混小子的三叔,還想著讓李懷河承擔鋪子裡的損失,李懷河哪能傻到去擔這個責任,三兩句就與李銘兆撇清了關係,還警告了李銘兆好好在這給人幫工把損失給人填補上,也別指望著他爹孃會為了他拿出那麼多銀子把他給贖回去云云。
以往李銘兆就知道三叔喜歡銘意多於自己,相較四叔,三叔話少也不易親近,這下被李懷河警告加恐嚇,一時間竟忘了哭。
李懷河深知李懷海夫婦能同意把這麼小的孩子送到人家鋪子做幫工,指定不會輕易把人接走,更何論如今給人鋪子帶來這麼嚴重的損失,他們夫婦倆上哪弄銀子錢賠給人家掌櫃。
於是,李懷河便向掌櫃的提議,最好把李銘兆安排到別的地方做工,也能降低他給鋪子帶來的風險。
掌櫃得知李懷河和混小子兩家早就劃清了界線,自然不好再讓人負責任,再一聽說小子家裡的情況,也知道與其把人趕走,倒不如留下來做別的苦力抵工錢。
李懷江和李婉在牛車上聽了一路,不禁心裡一陣唏噓,且不說五歲的孩子小小年紀便被父母送去給人做工,李銘兆被養歪的性子一時半會估計是不好掰正,心裡默默替那位泥瓦鋪的掌櫃點了一排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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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就到了秋收,張家的小院在秋收前完工,因著老李家男人多,再加上族裡每日都有許多後生過來幫忙,按理需要三個月的工程,直接壓縮成了兩個月。
來幫忙建房子的只管每日的飯食,老李家的伙食油水充足,包中,晚兩頓飯,頭一日來幫忙的後生第二日把家裡能幹活的男人都帶了來,就為了能吃上老李家的飯食,自然幹起活來也是利索。
今年的秋收不會太忙,甚至比起前兩年大旱時還要來得輕鬆,畢竟地裡存活下來的莊稼少之又少,老李家和張家的糧食湊合一日便能全部收完。
李婆子和張姑父計劃秋收完了再搬進新屋,以往村子裡入宅都會宴請親友吃席,當下的情況每家每戶隨隨便便一家子吃上一頓已是不錯。
這日一早,李家的男人和李婆子、張姑父、順子一塊到地裡收糧食,李婉讓淩氏中午多做一個葷菜,再熬上一鍋消暑的綠豆湯。
康硯的身子日漸轉好,除了腿不能動,已然能自個吃飯穿衣,減輕了張芳不少的壓力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