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老李。”
心腹著急的道,“候爺去不得啊,官兵把太師府圍得跟鐵桶似的,除了李家的人,任何人不得入內,且是能進不能出啊。”
“什麼?!”永昌侯一個趔趄,連同套到一半的靴子,險些栽倒在地。
“不能進?看都不許看?”
心腹點頭,“正是。”
畢氏著急忙慌的扶住永昌侯,“那當下咋辦啊?皇上即便是革了太師和咱女婿的職,也得有個理由啊。”
這時,門房家奴來報,“候爺,夫人,寧左都御使前來求見。”
永昌候聞言,趕緊道,“快,讓寧大人進來。”
如今他們倆家都是太師府的姻親,老親家出事,沒有誰比他們更著急的了。
寧晏也是得知太師府的事,特意趕來永昌候府,在此之前,他已派人去了太師府,卻被看守的官兵攔著不許入內。
當下他們倆人皆不知道老親家犯了什麼事惹到了上頭那位,說革職就革職,說圈禁就圈禁,跟鬧著玩似的。
最後,二人商議,由永昌候進宮面聖,至少得弄個清楚明白不是。
哪怕上頭那位當下怒火正盛,永昌侯自認頭鐵不怕燒。
鐵頭永昌候順利進宮見著了龍顏,來之前袁燁做足了心理建設,他與皇上深交多年,什麼樣子的皇上他沒見過。
當他見著火冒三丈的高帝,還真是他沒見過的樣子。
“怎麼,永昌候是來替太師求情的?”
高帝鐵青著一張臉,雙手扶腰,通氣火焰幾乎將周遭空氣吞噬。
永昌侯後怕的嚥了咽口水,當下他可以肯定,不是皇上抽風,而是老李真的犯了大事。
“本侯哪敢駁了聖意,便是好奇太師他到底是犯了何事,竟讓皇上您如此惱怒?”
高帝深深的睨了永昌侯一眼,語氣冰冷,“窩藏逆賊,算不算重罪啊?”
“什……什,什麼?”
永昌候都被嚇結巴了,好想掏掏耳朵,他沒有聽錯?
老李竟然膽大包天,窩藏逆賊?
永昌侯再不信,可面對此時怒火正盛的高帝,也不由得信了一分的一半。
“江德!”
候在殿內的江德,早已嚇得面色煞白,趕緊近前跪地。
“奴才在。”
“傳朕旨意,太師李懷江,錦衣衛都督李銘意,溝通逆賊,叛逆悄蔽,徇私枉法,朕痛之入骨,憤不能平,著三司待以查證,聽後發落。”
嗡!!!
殿內的永昌侯好險一口氣沒能提上來,小眼神偷偷打量高帝。
事情這麼嚴重的嘛?都要到發落的地步?
不,不是,老李到底窩藏了哪個逆賊呀,皇上你倒是說啊?
沒有證據的事情,怎能說圈禁就圈禁,發落就發落?
他即便與老李僅僅認識不過一年,以他對老李的瞭解,不能昏頭做出這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