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李大人,你且放心,由本將的人親自看守,即便再讓他們多長几只翅膀,也飛不出本將的手掌心。”
唐參將無不恨毒了這些個逆賊走狗,大手一揮,便命人全部押走。
而全程懵逼狀的圉官,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恍若瞧見了自己的太奶來接他一程。
先前他聽說了什麼,在他管制之下,馬場竟被人悄無聲息的偷走了一批戰騎。
完了完了完了,看來太奶這次是接定他了。
李懷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圉官大人。”
“李,李,李大人。”恍恍惚惚回過神來的圉官,差點嚇尿。
驚慌不已地抖著發白的唇,想為自己開脫,始終開不了口。
“此番事件,你做為圉官難辭其咎。”
“是,是,是,李大人,是下官失職,還望李大人憐惜下官,下官還不想死啊。”
圉官說著,砰砰砰的給李懷溪叩起響頭。
李懷溪難掩厭惡地移開身子,如對方這般只知拍馬屁的小吏,李懷溪自是不恥的。
即便被髮配來的人是真的高景,但已知其被皇上下令庶除皇子身份,做為罪人奴隸,被安排到圉官手底下管制,圉官就該拿出同等態度相待。
做為朝廷官員,受朝廷俸祿,竟敢違背皇命,討好一個庶黠罪人,簡直不知所謂。
“治不治罪非本官所能左右,在京城旨意下達之前,還望圉官大人好生恪守本職,莫要再惹出什麼大亂。”
“是,是的,李大人,下官定不敢再掉以輕心,好生守著馬場。”
圉官知道李大人這番話,已是為他點明利害。
如今他已是帶罪之身,切不能再出一絲的差錯,不然,他真的要提頭去見太奶。
懷溪懶得與他再廢口舌,領著阿七及幾名巡檢離開馬場。
漠南這邊的事已處理妥當,需儘快將訊息送入京中。
目送官差們浩浩蕩蕩離去的身影,馬場內與此事無關的罪奴們如蒙大赦,生怕一個不注意,也被牽扯進其中。
圉官直接跪坐在地,欲哭無淚,甚至恨起了惹事的邱秉等人。
姚氏前幾日剛生了一女,如今正在房裡坐著月子,卻也聽說馬場之事。
夜裡,懷溪回來,姚氏少不得關心上幾句。
“夫人且放心,事情都處理妥當,為夫不會讓人傷及夫人和咱們的孩子。”
李懷溪早已猜到馬場內的餘黨心思,好在唐參將趕來得及時,不然,懷溪不敢想象,自己可否有哥嫂多年的運氣,屢次抵擋餘黨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