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多心了。”
“嗯,該不會有事,自從城內縮短了宵禁時間,除了原有的護城兵將,魏大人從軍中排程了部份人手,每隔一刻鐘街道上即會有城兵步巡。”
就在二人說話間,他們身後就有一行持械城兵巡過。
賀稹點了點頭,“好,走吧。”
魏寒、銘意幾個已經邁上靠岸的畫舫,隔著近了,岸上都能聽見舫上流傳而出的琵琶樂響。
銘意進了畫舫,就被畫舫裡頭的雅緻佈設所吸引,佳餚美釀不提,居然還有名藝彈奏。
“哇,哇,哇~~~”
如此奢華,早知道他就不去那福悅樓了,趕早到畫舫享受不美嘛。
明昭沒好氣地往二哥張大的嘴裡塞了顆果子,還堵不住他大驚小怪的。
“瞅瞅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銘意白眼一翻“明昭,你敢說今晚以前,你來過這畫舫。”
“沒啊。”明昭聳聳肩,回答得理直氣壯。
銘意:……
這妹子不能要了,越來越會嫌棄他這個二哥。
秋靈眼見小叔們來了,吩咐畫舫夥計換上一套新的用具。
柏舟趁無人注意,悄悄牽上思嫿的手走到不起眼的角落,拿出根簪子別入姑娘的髮髻之中。
思嫿小臉桃紅,抬手摸了摸髮髻上的簪子,好似朵掐絲山茶花,嘴邊泛著笑。
“好看嗎?”
柏舟點頭,自然是好看的,他家的姑娘戴啥都好看。
懷溪搖著手中的扇子,左看看右瞅瞅地打量著這不同尋常的畫舫,無意看到兩個小情侶,無奈地用扇子擋著臉轉過身去。
嘴上念著“非禮勿視。”
銘意和魏寒就像土匪進了山寨,一人捧著碟果子,直勾勾的盯著人家藝妓彈奏,活像沒見過真人彈樂似的。
銘意小聲的附在魏寒耳邊問,“這個需要打賞銀嗎?”
魏寒搖頭,“不清楚。”
“如果要賞,你給唄。”
魏寒:……
是李明昭的親哥無疑了,感情他上輩子欠了這對兄妹。
“你這麼看著我幹啥,咱倆還是不是哥們了。”
好吧,他被李銘意道德綁架了。
“行行行……。”
幼茵端來兩杯玉釀,遞了一杯到懷溪手裡,“小叔,本郡主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懷溪剛入口的酒差點沒噴出來,一旁路過的明昭聽見了,險些被自己的腳絆倒。
幼茵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他們叔侄倆為何如此大的反應,她的賀詞沒問題啊,跟長輩祝壽不都是來回那麼幾句。
懷溪用扇子遮了遮嘴角,緩了緩才道“小生,謝郡主美言。”
幼茵揚唇一笑,“瞧你跟本郡主客氣的,不當謝。”
懷溪嘴角直抽抽,便連明昭都掩著嘴角的笑意,悄悄跑到一旁偷樂。
秋靈見銘笙臉色透著酒醉的紅暈,讓夥計沏來了一盞熱茶。
銘笙雙手接過茶盞,“謝謝秋靈姐。”
“可是覺得頭暈,身子可還好?”
銘笙微笑搖頭。
實則他並無不適,果酒不易醉人,奈何碰上他這個沾酒即臉紅的。
秋靈這才注意到,賀稹背對著他們站在甲板外,整艘畫舫已漸漸離開了岸邊,向河中緩慢飄蕩。
“二表哥!”
秋靈剛邁出門檻,忽然,賀稹以極快的速度轉身,將其護在懷裡,躲進了船艙。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秋靈一時間恍不過神來,倒也清楚看見有一支冷箭差點從她肩上穿過。
艙內眾人聞聲大驚,哥兒們立刻提起了衣襬,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