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晚上一家人圍在灶房裡吃晚飯,皆因今日家裡的喜氣,飯桌上吃得那叫一個歡快,便連順子都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直言自己又多了一個小輩,還等著孩子滿月了到縣城給小外甥挑一份大禮。
李婉能理解順子這些年裡因自己孤苦身世,對尋親有一種魔怔了的執念,哪怕孩子僅是原身的侄子,順子也能當成自己的親外甥般看待。
上回李懷江從順子手中拿到了那枚玉佩放到他倆手上保管著,順帶問了一嘴順子對自己親事的看法,卻沒想著這小子壓根沒有成親的念頭。
也許李婉和李懷江不是原身夫婦,在順子成不成親這件事沒有過多的干涉,倒也是希望他能有個伴,但這事也急不來,只能一切看順其自然吧。
夜裡,李懷江從羅先生那要來一瓶生肌膏,親自給李婉手腕上的指甲掐痕上藥。
瞧著男人皺緊的眉頭,李婉沒好氣的勾起唇角“沒事兒,我那會兒也不覺得疼。”
陳氏生產的時候情況危難,李婉自然不覺得手上被她掐得有多疼,事後沾了水生疼生疼的。
李懷江看著她好不容易養得白嫩的手腕上掐出的幾個月牙血痕,小心眼又開始冒泡了,自己的媳婦自己心疼不是。
“下回再遇到這種事,你只需要把事情安排妥帖便成,沒得非要湊上前去。”
李婉忍不住笑了“瞧你說的,咱倆佔了原身的位置,雖然日子過得普通了些,至少活在這個時代沒吃多少的苦頭不是。”
雖是如此,他倆投身到這裡,不愁吃穿,隨意花著原身夫婦摳摳搜搜攢下來的錢,但與他們在原來世界裡的生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李婉知道今日這事,讓李懷江聯想到從前李懷池和陳氏小夫妻倆對原身李婉的不重視,還有對他這個大哥的不尊敬,所以對三房人沒個好臉。
“等你日後有了作為,不喜歡的,咱倆隨時都能擺脫了這些個纏人的,如今咱只要留在這裡一日,便要替原身做好一日的主。”
李懷江不置可否的哼哼兩聲,相較於李婉真誠的對待原身家庭留下的親人,李懷江自知是比不過她的,且不說他是個男人,本就比女人生性淡薄,一切只看重利益往來的關係。
在他們的世界裡,李懷江上頭有兩個親哥,因著李懷江是家中么子,平日裡受家中長輩們關注度更多,也是老爺子看中的接班人。
所以自小他的兩個親哥將他視為竟爭對手,而非手足兄弟,曾經他也是渴望得到兄長們的關愛,但那也只是小時候,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份憧憬在一次次的算計和針鋒相對中,慢慢的消磨了個乾淨,以至於他如今面對下頭的幾個原身兄弟,也難能有個好印象。
“對了,方才老四提起的那件事,你心裡可有想法?”
李懷江想起先前飯桌上,老四李懷溪滿臉憤恨的說起那件事情,再看到老三李懷池強忍著失落的怒意,只覺得這一家子得虧了是他和李婉來了,不然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懷海一家不能再留在長留村,這事咱倆不能再被罷到明面上來,明個一早我讓老三自己去一趟五叔家吧。”
李婉聞言想了想,贊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