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得讓大家在家裡吃頓好的。
李懷城和幾個李氏的後生聽說吃淄州酒樓的席面,李嫂子一訂便是三十兩一桌,個個高興得又咧著個嘴燦笑。
李懷河幾人喝了茶,見五虎在收拾院裡的賀禮,紛紛擼起袖子幫忙一塊將箱子都抬到了後院的屋裡。
傍晚,在宅子前院開了兩張桌子,男女分席而坐,李懷河和五虎以及李懷城幾個族裡後生少不得高興得推杯換盞,李婉把譚嬸子和小林氏都留下來吃飯,小林氏放心不下家裡兩個孩子,於是李婉讓她早早回去把兩個小的也帶來一起吃。
銘意再不知事,飯桌上聽著叔叔們的交談也知道自己的爹幹了了不得的大事,且是好事。
銘笙和懷溪與有榮焉,兩個半大小子再次在心裡默默許下以大哥[父親]為目標,他日他們也定要考出個好功名來。
吃完飯已是入夜,李懷城以及那幾個李氏族裡的後生已然醉醺醺的,李婉讓他們都先回屋裡歇著。
倒是把練出了些酒量的李懷河留在前廳喝茶,李婉拿出三百兩的銀票給到李懷河,讓他後日回去了先置辦好祭祖的物件,還有請族裡人吃席的酒菜,以及再給家裡置買三輛馬車,其中兩輛用以送貨,免得日後還用牛車拉貨耽誤了行程不說也累了身子。
另一輛便是留著給他們大房用的,過了春節她與李懷江便要趕著到盛京參加來年的春闈,這般算下來日程即如此之緊湊。
這一年多跟著大嫂做事,李懷河深知大嫂有意將他培養成慶豐行的面上主事人,再有大哥如今已高中解元,來年春闈定是能再順利高中,大哥是要走官仕,那麼家裡的生意只能由他和三弟來主張。
心裡感激哥嫂的幫扶不迭,各種保證定不辱沒大嫂的器重。
再有得知,當下淄州的這套宅子是大哥大嫂置辦的,李懷河整個人驚得不行,可也知大嫂與他這般說,便是信任於他。
李婉之所以告訴了李懷河,宅子這事遲早也是瞞不住的,再有日後李懷河他們來淄州送貨,也有個落角的宅子。
李婉是打算這次他們走後,便把大院門外的鑰匙交給譚嬸子看管,每隔幾日過來打理一下院子,月錢再由李懷河過來了給她結算。
夜裡,李婉回到正房李懷江才回來,瞧他又被灌得黑膚透紅的模樣,只能起身去給他端來洗腳水。
等熱水端來,前面醉薰薰的男人突然又從炕上坐起了身子,雙眼眨光的看著她。
“又裝醉。”
李懷江輕笑道“非也,為夫前頭著實是醉了,看到夫人自然就醒了。”
李婉沒好氣地啐他一口,蹲下身幫他除去襪子“把腳泡泡。”
李懷江非常配合,雖然清醒了,可腦子仍有些昏沉沉的“今個張舉人邀了好幾個淄州商貴,我一時脫不得身,就被多灌了幾杯。”
想到張舉人的舉動,李懷江心裡多少有些不適,目的過於明顯。
李婉知道他的意思,笑道“不喜的,日後便少往來,面子功夫過得去便行了。”
“嗯,他約我明日再到他府上一聚,我給婉拒了。”
“這兩日還得忙於見知州和這次主考的官人,也算是用這事搪塞了過去。”
李婉點頭“我知你這些日定是得不出閒來,身子還是得緊著些,不能喝便別硬撐。”
李懷江心裡暖暖地握住媳婦的手,拉到身旁來坐,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嗯,都聽夫人的。”
李婉想到今日送來的禮,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往桌上那摞禮單看去。
“喏,咱家託你的福,收了不少的好東西,你抽空看看的。”
李懷江不甚在意地嘟囔道“這事夫人主張即可,咱家裡的事向來夫人說了算。”
李婉嗤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