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然地摸了摸鼻頭。
一群人進了營帳,段氏喊來心腹為銘笙重新包紮傷口。
銘意在長輩們面前,乖得跟個小奶狗似的,坐都不敢坐。
“嘿~,大哥,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那只是計謀。”
“大哥您可聽說三十六計,我這是使用了瞞天過海,聲東擊西,暗渡陳倉,李代桃僵,金蟬——。”
哐當!
一隻鐵碗咻地從銘笙手中脫離,銘意趕緊閉嘴躲閃,不敢再吱聲,比小媳婦還要委屈地縮著膀子。
“遷剿完克烈部,立馬跟我回家。”
他可不能再讓這小子留在軍中,雖這次是意外,指不定下次就沒這麼好命。
“我不!”銘意嚇得抱緊十五,還抬起了一隻腿,跟猴子上樹般的模樣。
銘笙沒好氣地睨著他,“你以為我在跟你打商量?”
“大哥,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漠北還沒拿下,我怎可甘心跟你回去。”
段氏在旁張了張嘴,按私心,銘意是個難得的好將才,這幾年屢屢立下戰功,她也想把二外甥留在軍中。
但這次的事件,相信姐姐和姐夫都被他小子嚇壞了,她不好開口留人,萬一日後真出了什麼亂子,她更沒臉面對姐姐和姐夫。
“大哥,我答應你只要咱大盛拿下整個大漠,我一定回家給爹孃負荊請罪。”
銘笙氣得咬緊牙關,一張俊臉冷如冰霜,便連傷口重新被上藥,也感覺不到疼痛。
好小子,真是會張口說大話,當下連漠北都還沒拿下,還揚言拿下整個大漠。
他雖初次來漠北,漠南部族何其之多,那裡可不比漠北好對付。
高稹默默地在旁沏茶,還給段氏也倒了碗熱茶,他身份擺得很正,當下銘意沒事,作為表兄自然不可能越過親兄長管教銘意小子。
全當看戲一樣看著銘意那可憐勁,聽說這小子神勇無比,借假死矇混勒塔兒部族,伺機追蹤勒塔兒大可漢的神秘營帳,再誘敵深入,僅區區幾百軍將,便拿下了佔據整個漠北多年的勒塔兒部族。
不得不說,銘意是個領軍打仗的將才,可姑姑、姑父能願意讓他繼續留在軍中?
該是不能的,那日得知銘意出事,姑姑與姑父何其悲痛,不說姑姑,姑父彷彿一日之間憔悴老了好幾歲。
“大哥,我的好大哥,您弟弟我當下與你回去,定是吃不好,睡不好,難道您忍心——。”
哐當!
又是一隻鐵碗。
銘笙鮮少在人前發怒,從來他都是那個翩翩儒雅的俊朗公子哥,可此番,他是被這不省心的小老弟氣到不行。
只要想到爹孃為了銘意傷心悲痛的模樣,就恨不能用鐵鏈將這小子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