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涉及曲氏謀逆罪的相關人等,已全數羈押入獄,地方官員卑職已派人協助刑部、大理寺前往揖拿。”
御案裡的高帝點了點頭,滿意地勾起嘴角。
“好,最近辛苦你了。”
“卑職不敢。”
下首矮几旁的三皇子高景,眼瞧著李銘意清冷的面容下,滿是恭敬與謙卑。
好似除了在帝皇跟前,李銘意對誰都看不上眼,便連他這個三皇子,也從未在他身上討著一寸笑臉。
由此,高景心底深處悶悶的,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以如今父皇對他的看重與栽培,不若,他便取蒂太子的儲君之位,有外祖家的扶持,他日定要讓這些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睜大眼睛辨清楚,到底誰才是主子。
從殿前出來,銘意便忍不住揉了揉鼻樑,入宮前他便覺得鼻頭髮癢,好似有誰在背地裡罵他似的。
不過無妨,一郡敗將螻蟻,何以為懼。
殿前等著的書圓,此時上前,“都督。”
銘意淡淡撩眼看他,書圓繼續道,“十五和銀面方才已經出城。”
“好。”
揖拿地方上的汙吏,沒有誰比他們兩人去辦,更讓他放心。
銘意雙手背身,徑直往宮中走去,身後的書圓又問。
“都督,可是回衙門?”
“走一趟北鎮撫司。”
“是,都督。”
北鎮撫司關押的全是朝廷重犯,錦衣衛審訊向來不對外公佈,一切只需向皇上交待。
想到北鎮撫司裡關押的重犯,銘意道,“可是給魏寒去信了?”
“回都督,昨個屬下已給魏公子去信。”
“好。”
到底裡頭關了個魏寒的祖父,雖清楚魏將軍與京城的魏家已無關係,該知會的,還是得知會一聲。
從宮裡出來,前往北鎮撫司的路上經過玉芳齋,銘意打發書圓先到地方等他,自己則到玉芳齋買幾籠子新鮮出爐的栗子糕。
“來一籠栗子糕。”
等待店夥計打包的途中,銘意聽聞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
正在打包糕點的夥計賠笑地道,“實在是抱歉了這位姑娘,方才出爐的栗子糕被這位大人全包了,不若姑娘您晚些再來,下一爐栗子糕約摸半個時辰就好。”
全打包了?
袁姝這才注意到身旁眼熟的裝扮,瞬間頭皮發麻。
銘意此時也循著目光扭頭瞥了眼,身旁那名鵝黃錦衣的姑娘。
只是,對上人家姑娘的臉時,隱隱感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冷傲。
嘶~!
天殺的,方才怎的沒瞧見這王八羔子。
她發誓,日後再也不吃栗子糕了。
“不用了。”
袁姝衝銘意嫌惡地撇撇嘴,丟下一句話,扭頭就走。
銘意:……
他不記得認識對方,怎的搞得好似他對她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銘意到底沒放在心上,很快收回目光,接過夥計送上來的糕點,從懷裡掏出銀子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