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效清玉觀,畢生為我大盛祈福清修。”
隨著皇后兩道懿旨下達,原本躲在母親懷裡嚶嚶哭泣的高如汐,整個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說實在話,譽親王覺得皇后這兩道旨下得挺好,公正,至少孫女得以清修保全一世聲譽。
高亥此時,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隨著皇后下給秦氏的那道恣旨,他就清楚今夜宮宴之事,少不得秦氏的手筆。
此時,高亥對秦氏完全沒有半點夫妻憐憫,甚至恨起了秦氏,害人不成,終害了他們的閨女。
今夜宮宴,德妃與秦氏鬧出的這場戲,無不成為京中權貴圈裡的談資,同時也讓權貴明白左相與李夫人在帝后心裡的位置,不得不讓他們私下深度斟酌一番。
右相下面的黨羽勢力,內心惶惶不安,幾度擔心三皇子備受德妃牽連,成為第二個被棄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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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思嫿因不放心小閨女,並未入宮赴宴,夜裡聽柏舟帶回來的訊息,翌日就回了李府,看一眼侄女明昭。
然,她擔心了一整夜的姑娘,因得了皇上皇后的重賞,高興得跟個小兔子似的,還把得賞的東珠,拿到她面前顯擺。
某日傍晚,從如海書院出來的一輛馬車遇襲,趕馬的車伕當場斃命,隨行的護衛一死三傷。
而坐在馬車裡的郝弘辛與秦玦,身上皆受了重傷,此事,瞬間引起城中轟動。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加派了城內巡防任務,及追蹤那群行刺人的蹤跡,畢竟,受襲的可是朝中親貴的子弟,此事牽連甚重。
李府,沉香閣。
寧氏小心的給銘笙後背的劍傷敷藥,好在傷口不深,但也讓寧氏心疼不迭。
銘笙穿好中衣,回頭見媳婦紅著眼皮,微笑地握過她的手。
“無妨,不過是小傷,比之為夫身上的傷,他們傷得更為嚴重。”
寧氏吸了吸鼻子,本來她就不贊同夫君與表兄、妹夫他們的報復計劃,雖是替自家妹子出氣,但此事多有兇險,萬一行跡敗露,讓長輩們知曉,定少不得重罰。
“快別說話了,把湯藥喝了,是在咱院裡的小廚房煎的,爹孃暫時還是不知道。”
知道自己惹媳婦傷心了,銘笙很是聽話的端起攤涼的藥,大口大口灌入腹中。
右相府,郝家。
郝程得知自己孫子遇刺之事,第一直覺與左相府脫不得關係,奈何,五城兵馬司當下連半點的線索也找不到。
氣得砸爛了平日裡最愛的一隻瓷器,也難消心頭之恨。
郝弘辛相較秦玦的傷勢輕許多,仍需臥床數月,近日來的殊事不順,早已把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磨沒了稜角,如今還遭遇刺客暗害,可把他氣到不行。
隨著上回宮宴之事,他與高如汐的事情無法繼續進展,只要一想到永昌候府那個瘋女人,郝弘辛甚至想直接死在刺客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