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楓聞言,有半分的錯愕,覺得這位大夫性情甚是古怪。
卻也意會他話裡的意思,頭一回燃起了希望,點頭拱手。
“還請神醫賜救。”
“呵~”老傢伙冷冷一笑,方才還一副不相信他的樣子,感情以為他老頭子瞧不出來。
羅先先放下茶盞悠悠的盼了口氣,“斷骨重接,非常人所能承受,你可想好了。”
“斷骨?”行骨第一個驚駭
那得是多痛苦的治療手段,他都得懷疑,被姑娘稱之為神醫的老頭子,可是故意的。
袁姝在聽聞斷骨的時候,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渾身打了個冷顫。
倒是袁楓抿唇間,似是鼓足了勇氣,“本世子願相信神醫。”
畢竟這麼多年來,會見過無數名醫大夫,從未有大夫提過斷骨重接的治療法子。
即老神醫能這般說,他當然願意嘗試,若能好的,誰不想站起來。
“好。”羅先生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若是患者本身沒那接受治療的心態,再好的醫術都治不好他。
“你的兩條腿骨,看似當初接得極好,但是,卻壓迫了多個至關重要的穴位。此斷骨比之當年你重傷時還要痛苦萬分,且少說需得臥床半年,如果做不到謹遵醫囑,便趁早放棄。”
袁姝越聽越心疼哥哥了,但是聽老神醫的意思,哥哥只要能忍受那斷骨重接的痛苦,就能恢復以往,又不禁抱有希望。
羅先生話裡的意思,接骨後的半年前,袁楓只能一直躺在榻上不許挪動。
讓一個有思想的正常人,躺著半年著實不是輕易的事。
袁姝知道哥哥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日日到院裡練箭術,不曾有一日懈怠。
“哥哥~”袁姝生怕兄長臨陣退縮。
袁楓悠悠的抽了口氣,點頭,“好,本世子但聽神醫吩咐。”
羅先生滿意地捋了捋稀疏的白鬍子,出其不意道,“備熱水吧。”
“熱水?”袁姝微怔
不是,這種時候不該先把她哥的腿敲斷嗎?
羅先生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好生沐浴,躺到榻上再叫老夫。”
眾人:……
袁楓耳根子微紅,老神醫這是嫌棄他身子髒不成。
他明明日日都有沐浴,尤其是今年天旱,每日練完箭術,也會沐浴淨身一番。
“哦~”袁姝瞭然,賠笑點頭,“對對對,備熱水。”
“小佩你快去讓人備熱水,行骨你伺候哥哥沐浴。”
“是,姑娘。”
袁楓耳根子更紅了,怎的感覺自己好似那待宰的恙羊,洗白白了好讓神醫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