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張氏的孃家人。
“哦,是嗎?那便試試。”李懷江語氣帶笑,更似調侃。
他的話不得不讓康家幾個讀書子有所畏懼,都說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李家的瞭解定然不多,只知道李家是張氏的孃舅家,心裡不得不打悚重新衡量張氏的孃家。
張姑父雙手背身,臉上的氣色很是陰沉,直直的瞪著那幾名康家兄弟,沒有說話。
李懷河“你們康家欺負老子妹子時可有想過今日,老子不是讀書人不吃你們文人這套,老子只知道你們康家不是個東西。”
“你……”
那幾個康家兄弟被李懷河的話懟得說不出話來,簡直跟一個農村糙漢沒法溝通,只能拿自己的媳婦發話。
“沒看到娘被欺負了嗎,還不快把咱娘給救出來。”
康家三個媳婦當即從中回了神,只是再看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婆子,顯然自己家婆母被揍得不輕,臉上紅腫還帶了爪子印,髮髻散亂如瘋婆子,衣衫沾滿了土灰,還被瓦礫劃拉了好幾個口子。再看看李婆子,除了頭髮散亂了些,似是真的一點傷都沒有。
今日以前,康家的三個媳婦都以為自己家的婆母是十里八鄉性子最潑辣的婆子,平日裡眼看著婆母如何欺負張氏,她們雖然都當作笑話來看,卻也心裡打悚婆母的性子。
如今看來,真的應了當家時常在她們耳邊唸叨的那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康家三個媳婦合力將康母從李婆子的壓制下扯開時,李婆子兩根手指正插在康母的鼻孔裡,拇指扣住她的下巴,另外兩根手指曲成爪狀,短短的指甲幾乎陷入了康母的皮肉下,疼得康母整張老臉都漲紅,另一隻薅住康母頭髮的手從始至終都沒鬆開過,康母都覺著自己的頭皮是不是已經被扯掉了一大塊。
而康母的兩隻手也試圖用力扒拉著李婆子的老臉,奈何李婆子稍一用力,她便疼得只能去扯李婆子的兩根手臂,嗷嗷直叫。
李婆子的戰鬥力實在可怕,單槍匹馬便已打得她們的婆母毫無還手之力,三人合力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康母從李婆子的手下解救出來。
康母雖然長年在地裡幹活,也是有一把子好力氣,奈何與李婆子相比完全處於下乘,一番打鬥撕扯下來,李婆子半點傷沒受到,只是髮髻散鬆了些,再看如今自己,要不是被三個兒媳攙著,雙腿軟得都站不穩。
“李婆子你個賤人,你以為你家閨女是金鳳凰不成,一個鄉下野雞,今個我們康家就把張氏這隻野雞休棄。”
張姑父一聽見康母說休妻,臉色更黑了“親家母,你此話可當真?”
康母半點不懼張姑父這個親家公,揚起下巴就道“康家老孃說了算,我說休妻就休妻,有你們這樣的親家是我們康家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休妻,必須休妻。”
李婆子氣得又要上前繼續揍康母,李懷江忙向李懷河使眼色,剛才李婆子發洩是有理由替自己的閨女出氣,如今再讓李婆子接著揍康母,他們家便站不住腳。
李懷河及時從身後拉住了李婆子“老姑,您消消氣,跟這種不要臉的人家動手,髒了自己的手。”
李懷江:……
不是說李懷河內斂的嘛,這戳心窩子的懟人話,真的是內斂的人能說得出口?
不過,懟得好。
瞧康家幾個兄弟被李懷河這話懟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估計最多能罵出口的話也只能是那句[有辱斯文]了吧。
張姑父氣極的點頭“好!這門親家,我們家張也不稀罕。”
說罷,張姑父便掃視了一圈周圍,發現不光自己的閨女和女婿不在,康父也不在。
“你們爹在哪,讓他出來跟老子說話。”
這時,好些在周邊吃瓜的村民其中一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