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多加小心,別仗著自己身手好就肆無忌憚的,聽姐姐的,如果真遇著啥事了,一句話,打不過就跑。”
感受著姐姐的關切,順子滿臉堆笑的應聲不迭,待順子離開堂屋,李婉也起身回到正房。
翻找出之前給李懷江和順子做衣裳剩下的料子,還有棉花,再給順子做一套厚實的冬衣和大氅,她如今做針線手腳麻利,緊著趕一兩日就能完工,好趕在順子臨行前做出來。
忽然,院子裡傳來昭兒的哭聲,驚得李婉刺破了指腹,急忙忙的放下針線料子,吮著指頭起身出屋。
從李婉來到現在,除了第一日,昭兒就從未哭過鼻子,當下新春頭一日,家裡孩子哭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若講究風俗的人家,還會怨起孩子把新一年的運氣給哭沒了。
“昭兒。”李婉一邁出屋門,便瞧見院子中杵著一名不速之客。
潘明珠!!!
因著今日上門拜年的孩子多,淩氏便沒再栓緊院門,沒曾想隔壁的潘明珠倒趁著新春頭一日上門來。
思嫿牽著昭兒,攔在潘明珠的跟前,將李懷溪叔侄三個隔擋在身後。
“潘姑娘,我們家不歡迎你,也請你大新年的莫要讓我趕你出去。”
面對李思嫿那副好容貌,本就心生妒意的潘明珠,眼底迸出了幾分晦暗之色“你……”
“你什麼你,你把我侄女撞倒這事,看在新年春節不與你多計較,你嘴巴不乾淨罵我侄女,你還有理了?”
哦豁,李婉難得頭一回見思嫿大著膽子利索的懟人,看來這些日子裡自己的教導起了作用,不禁心裡安慰。
“娘~~”
已經止住哭聲的小明昭,回頭見著親孃,小嘴又止不住的厥了起來,一雙大眼,淚盈盈的,好不委屈。
此時,屋裡的大人們都出了來,見到這情形,再看到潘明珠,臉色難免冷了幾分。
李懷溪護著兩個侄兒,在思嫿的身後退離潘明珠幾步之遠,滿是警惕的睨著對方。
潘明珠沒想到這家的閨女這般嬌氣,只不過是不小心絆了她一腳,就哭上了。
還有,李思嫿這個該死的賤人,憑什麼說她,她可是這賤人未來的嫂子,簡直目無尊長。
李婉慢步上前抱起了小閨女,思嫿道,“大嫂嫂,方才潘姑娘撞倒了昭兒,還把昭兒罵哭了,我氣不過說了潘姑娘氣句。”
若不是當下喜慶的節日,思嫿真想把潘明珠罵明昭的話還回去,看著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丫頭,嘴皮子卻毒得很,什麼短命鬼,這不是咒詛昭兒嘛。
思嫿隱忍不說,銘意倒插嘴說了出來“就是,娘,她才剛罵昭兒短命鬼。”
聽著這話,李婉明豔的水眸頓時冷如寒霜,她本來唸在今日新春,好生把人攆走便是,這下看來,是打走才是。
於是,李婉右手抱著昭兒,左手重重的扇了潘明珠一記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耳刮子,幾乎震聾了潘明珠的耳朵,罩著面紗的臉頰火辣辣的生疼,不敢置信的瞪向李婉。
“你……你居然敢……”
啪!!!
又是一記耳光,“打都打了,有什麼不敢,小丫頭看著不大,心腸竟如此歹毒,你們潘家就教出你這麼樣的閨女?”
潘明珠氣極,指著李婉反斥道“你住口,憑什麼說我們潘家。”
“呵!”李婉因著她這話,不由笑樂了“就憑你如今站在我們李家的地界。”
“順子,你上隔壁把潘掌櫃給老孃拖過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潘家是幾個意思,大新年跑到我們家來生事,潘掌櫃若是對你不客氣,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是的,姐姐。”
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