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的親軍對於打掃戰場這事輕車熟路,什麼可以拿走什麼不能動涼州軍的軍律也有明確的規定,除了盔甲不能扒下來,剩下搜出來的東西全部歸搜出來的人所有,當然並不是全部,但是八成都可以留在手裡,剩下的兩層則上繳,雖然是上繳但是也不是充公的,而是分給那些沒參與打掃戰場的兄弟們。
蕭泰寧沒有再去管戰兵打掃戰場,而是迅速回到了之前躲藏的那家商鋪,畢竟那裡還綁了一家四口呢!若是不趕緊把他們給放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蕭泰寧滿身血汙的走進了商鋪,被綁起來的一家四口看著如同殺神一般走過來的蕭泰寧,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蕭泰寧走了過去將他們身上的繩子解開。
一家四口齊齊的縮到了床上的一角,男人將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護在身後,蕭泰寧摘下了頭盔略帶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為了保證我們任務能夠順利完成,這兩天委屈你們了,但是你們不要怕,我們是涼州戰兵,我們不欺壓百姓。”
說著,蕭泰寧彎下腰從靴子裡摸出了一張銀票放在了床上,說道:“這是一百兩,算是對你們這兩天的補償了,若是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待我們少將軍趕到之後,你可以去向他當面狀告我,我叫蕭泰寧。”
“你真是涼州軍?”男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如假包換。”蕭泰寧退後了幾步說道:“我乃涼州軍少將軍路朝歌麾下親兵校尉蕭泰寧,對於這兩天對你們造成的困擾深表歉意。”
說完,蕭泰寧轉身退出了臥室,隨後離開了這間商鋪。
在確定蕭泰寧離開了之後,男人慢慢的下了床,然後出去再一次確認蕭泰寧已經離開後,這才再一次回到了臥室。
男人拿起蕭泰寧留下的銀票看了一眼,說道:“涼州軍什麼時候打過來的,怎麼沒聽到訊息。”
“怎麼可能讓我們這些商人得到訊息。”商鋪的老闆娘摟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說道:“不過好在涼州軍沒殺人,要不咱們這一家四口全都交代了。”
“看來還真是涼州軍。”男人說道:“我聽那些從涼州過來的商人說過,涼州軍從來不為難百姓。”
“那都是聽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老闆娘開口道:“這段時間小心一點吧!別再惹上麻煩。”
蕭泰寧離開商鋪之後,立即前往了縣衙,此時的縣衙已經被涼州軍佔領,阜寧縣的縣令在聽到涼州軍打進來的時候,就帶著手下的幾個人逃走了,可是阜寧縣就那麼大點地方,而且蕭泰寧早就打探到了他在阜寧縣購買的房產在什麼地方,帶著十幾人就去抓人。
這個縣令蕭泰寧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從他到任之後就在阜寧縣打死搜刮敲詐百姓,這個人不死沒辦法給阜寧縣百姓一個交代。
蕭泰寧帶著人衝進了阜寧縣縣令的住宅,阜寧縣的縣令在看到凶神惡煞的涼州軍時,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新娶的小妾躲在他的身後不停的哭著。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闖進本官的宅邸。”阜寧縣縣令束立群驚恐的喊道。
“涼州軍。”蕭泰寧冷冷的說道:“帶走。”
“放開我放開我。”束立群大喊道:“我乃是阜寧縣縣令,你們這群莽夫,豈敢對本官無禮。”
“你是薊州的官,我們是涼州的兵,你這官對我們來說沒有用。”蕭泰寧冷哼道:“帶走看押起來,明天就用他給阜寧縣百姓一個交代。”
打了半宿的仗,涼州軍直接佔用了阜寧縣駐軍的大營,留下少量的人進行警戒之後,剩下的人抓緊一切時間進行休息,誰也不知道那些圍在阜寧縣周邊的戰兵、叛軍什麼時候會打過來。
一夜無話,當天清晨駐軍大營內響起了號角聲,這是涼州軍的起床號,不管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