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羅清知道這老頭為什麼看著自己，除了自己比較帥之外，他還擔心被追殺，羅清速度快且人多勢眾，可以輪流休息，而他就很可能被糾纏得勞累過度，最終死於對方之手，不過羅清也無法否認自己有送對方見冥王的良好意願，所以不肯開口承諾不追殺。

至於看歐陽蘭，那原因就更是簡單了，歐陽蘭也是冰雪聰明的人，低聲和羅清說了兩句後，便看著北冥天說道：“此前是我為自身安全故，是以胡言離墓亦要靠我，其實並非如此，正如進來時莫名其妙，我歐陽家歷代先祖出去時也是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說完也不看北冥天的表情，而是連忙退到羅清身後，北冥天的速度讓她心有餘悸。

不知北冥天對這話信了幾成，不過倒是把眼光集中在羅清身上，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死肥仔了，只要他拖著自己，其他人儘可慢慢跟上，遲早把自己纏死，倒不如現在趁著實力猶在，可以拼死幾個陪葬。

羅清也有點為難，說實話，羅清並不想放過對方，九天劍皇的確實力高絕，如果被他在這三界墓中得到些什麼，竄入聖級，那威脅可就大了，而自己才屠戮了北冥家的十多位劍師，羅清可不覺得對方會毫無芥蒂，秋後算賬的事，人類都知道。

而要強殺對方呢，別看北冥天一副吐血三升，離死不遠的樣子，真打起來羅清有把握幫對方送終，但是自己這方的幾個劍師黃金級別的同伴，恐怕就要陪葬，怎麼說對方也是成名多年的頂階劍宗，死也不能死得太窩囊不是。

一時間，冷場了，各打各的算盤，羅清無比糾結，如果自身靈魂修為還在，隨意就能弄死對方，又或者這的空間沒那麼堅固，也可以利用神足通隨意欺凌對方，可惜這世上沒如果，也沒那麼多或者。

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也？只要北冥天突然暴斃，或者壽終正寢，那羅清等人就可以安而樂了。

寄望老天突降橫禍把北冥天弄死恐怕不太現實，羅清只好細細探查自身的靈魂出了什麼問題，靈魂精神最強大的自己居然會是最後一個醒來，而靈魂之力萎縮得如此厲害。想起在外面屠殺惡魔時，自身靈魂之力暴漲的古怪，羅清心底蒙上了一層陰影。

想要魂念出體，離體半米後就死活出不去了，神念探索自身，靈魂萎靡不振，倒是不滅之念珠閃閃發光，雷霆閃耀間月華流轉不息，幾乎全部的靈魂之力都被擠壓了進去，現在羅清能控制的靈魂之力，就是一般人的靈魂之力那麼多，像是個初級的靈魂魔法師，只是非常凝實，量少質不變。

仔細想想，羅清在心裡也有了猜測，把自己弄進來的那股能量，著實古怪，不過曾經接觸過蚩尤面具的羅清，仗著當時靈魂強大，在昏迷前感受到那能量蘊含著黃金人族的氣息，應該不會錯。

而自身在外靈魂和其他力量無端受天地青睞從而暴漲，而明顯其他人都沒這種現象，自己和他人的不同，就在於自己靈魂來自地球，還有自己的靈魂強大得不受壓制，捧殺這個詞，羅清並不覺得陌生，小學課本有出現過……想起當時如果不是自己的不滅之念珠震動，恐怕自己就被毀了，就算力量無邊強大，但精神靈魂將迷失，從此我非我。

羅清心下越加寒冷，目光無焦距的掠過北冥天和身邊眾人，悉數都感心寒，卻沒打擾他，都知道羅清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是的，羅清思來想去，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估計自己的靈魂過於強大，因此天地不容。

天地不容是比較極端的說法，例如前世，他修為到了極高境界後，就自然而然的自願破碎虛空，這是因為受到天地意志的影響，而且當初羅清一心只會修煉，基本什麼都不懂，心地純潔如白紙，因而自身毫無所覺，只有現在跳出了地球空間，以旁觀者的角度才能看出來，因為羅清當時的能量強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