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些防身之用,哪怕書院裡面不太會出什麼亂子,但總是有備無患的好。”
蘇雨接過冷月劍,出人意料地並沒有拒絕,即使她知道,這把冷月劍是燕北臨行前,所交給蘇文最後的保命手段。
她只是緊緊地把冷月劍摟在了懷中,小臉上似乎映著某種堅決。
臨行前的這最後一夜,蘇文並沒有教蘇雨習文,蘇雨也沒有興趣盎然地給蘇文嘗試她的新茶,兩人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將是他們二人第一次會分開這麼長的時間,蘇文不知道自己每天回家後看不到這個柔柔弱弱的小丫頭會不會不習慣,他同樣不知道,蘇雨會不會習慣一個人的生活。
但是想來,這些年都是蘇雨在照顧兩人的起居,從臨川城的蘇家大宅,到林花居的小小胭脂鋪,最後再到鴻鳴書院的一方宿舍中,不論是打掃庭院,還是洗衣做飯,似乎都是這個小丫頭一個人完成的,如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應該也是能照顧好自己的吧。
蘇文這麼想著,卻突然感覺身旁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隨即一個有些柔弱身體鑽進了蘇文懷中。
“我不在的時候,若是遇到了麻煩,就去找謝院士,或者我那兩個老師,記住了嗎?”
小丫頭沒有說話,只是將腦袋枕在蘇文的胸口,眼睫毛輕輕地眨動,讓蘇文覺得有些癢。
“實在是閒得無聊了,便去書舍聽聽大課,我幫你問過了,院內的師兄們都說上課老師是不太會記住聽課的有哪些學生的,想來你就算混進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還有啊,你別看那河圖師兄一副老實木訥的樣子就覺得他一定是一個好人,就像我說的,在這個書院裡面,最值得相信的,還是謝院士,以及我那兩個老師。”
“你喜歡茶道的事兒我也跟陸先生說了,雖然他不能教你修習,不過日後你若是想要討些新茶,想必陸先生也不會推辭的。”
“對了……”
……
一開始的時候,蘇文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可真正等他開了口之後,卻再也停不下來。
這一夜,或許是蘇文說話說得最多的一夜,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來不僅僅蘇雨在擔心著他的安危,與此同時,他對於小丫頭也是如此的放心不下。
蘇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於蘇文懷中睡著了,而蘇文的聲音也越來越低,越來越沉,彷彿是一聲聲含糊的低噥,直到他自己也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
天亮之後的早晨,跟以往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蘇雨早早地起了床,去食堂買來了早飯,是蘇文最愛吃的蔥油餅和小米粥,洗漱完畢之後,蘇文認認真真地將院服穿戴整齊,又將陸三嬌送給他的黑琴背在了身後,一手拎著行禮,一手牽著蘇雨,推開門走了出去。
晨光清亮,蘇文便這麼牽著蘇雨,一步步走出了百草院,來到了書院殿前,已經有很多人等候在此了。
在人群之外的地方,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形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是神色陰柔的白衣茶客。
蘇文慢步走到兩人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兩位先生早。”
“此番前去試煉,你需得記住,妖獸,永遠都不是最危險的東西。”
黎明的晨光灑在陸三嬌的臉龐上,勾勒出無比柔和的線條,他淡淡開口道:“最危險的,是人。”
蘇文暗暗皺眉,有些不太明白,一旁的白劍秋卻呵呵笑道:“蘇文你別聽陸老弟危言聳聽,你只要知道,這一次你們出去,你所代表的是我鴻鳴書院這一屆的新生,更是代表了我和陸老弟兩位半聖的臉面,所以不論是誰敢挑釁,都不能墮了書院的威風!”
“挑釁?誰敢挑釁書院?”
陸三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