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岑笑淇生氣了,她這是在提醒自己已和聶文遠訂了婚的事實麼?
眼看一場糾紛在所在免,聶文遠從辦公桌後轉過來,不著痕跡地擋在兩人中間,手中拿著剛才抽出來的書,遞給岑笑淇說:“小淇,先拿去看看,我一會回來要考你問題的,答得不好,我可是會在你姐面前告狀的。”
“你只會拿姐姐來壓我,我也要告訴姐姐,你聯合外人欺負我。”
岑笑淇不高興地嘀咕,但是聽遠哥抬出姐姐,也覺得如果真的惹惱了他,他在姐姐面前投訴,被趕回去就得不償失了,畢竟她來這裡實習也打的是姐姐的幌子,只得悻悻地瞪著凌靜妍。
外人?
凌靜妍唇角挑起一抹嘲諷,那抹笑便顯得很刺眼。
這是她的招牌笑容,她曾提醒過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笑著面對,她的朋友是不想看到她愁雲慘霧的,而在敵人面前,她更不能愁眉不展。
越是受傷,就要笑得越燦爛。
她是多沒存在感啊,被第三者明目張膽地叫板,她還得忍氣吞聲地看熱鬧。
這熱鬧果然很精彩啊!比報紙上那些八卦精彩多了,難得的是還有參與感。
她看到聶文遠親切地抬起手,拍了拍岑笑淇的肩膀,然後說了幾句勉勵的話,溫和地目送著她一步三回頭地走出辦公室。
站在一旁的她,也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姦情,她想到一個詞——如沐春風。
“小妍,我們走吧。”她正看得入神,聶文遠轉過身,拖起她的手,一起走出辦公室。
直到一起鑽入電梯,凌靜妍才回過神來。
聶總主動牽了她的手?
當著岑笑淇的面?
這個,算不算先打你一巴掌,然後再賞顆糖?
“小淇其實本性很善良,只是有些被寵壞了,所以有時很刁蠻,她如果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你就當是小孩子的玩笑吧,不要太介意。”
進了電梯,聶文遠就鬆開凌靜妍,兩人並肩站著,中間保持半公分的距離,都沒有說話,無言地看著不斷閃動的數字,快到一樓的時候,聶文遠才突然冒出一句。
凌靜妍啞然。
原來他解釋了這麼多,還是替岑笑淇說話啊,也是,自己不過是他臨時找來演戲的,而小淇卻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女孩,誰親誰疏,自然一看便知。
她心中模糊地泛起一縷酸澀,其實又何需向她解釋什麼,她怎麼看岑笑淇根本不重要,難道說小淇對於他相當重要,所以不容許旁人對她有絲毫的誤解?
很好,她已瞭解。
“我哪有資格介意呢?現在是她不高興,你需要解釋的物件是她,或者是卓夫人吧?你是上司,你要我怎麼對她,我一定會照辦!”
看到率先走出電梯的凌靜妍,聶文遠有些莫名其妙。
他已儘量照顧她的情緒了,好心開解一句,又哪裡惹到她了?
女孩子……他搖搖頭,真是奇怪又麻煩的生物。
中午,岑笑淇抓住回到公司的聶文遠,吵著要遠哥陪她吃午飯,凌靜妍默默地瞄了他們一眼,拎著熱好的飯盒去了樓下的廣場。
這個寫字樓周邊的綠化做得很不錯,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個這樣的廣場算是很難得了,廣場正中央有個噴泉,四周是綠化帶,閒暇的時候,坐在長椅上曬曬太陽,看著老人孩子們自在地嬉戲、情侶們旁若無人的**,噴泉洋溢著歡樂的水花,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愜意。
她在樹蔭下找了條長椅,悠閒地揭開飯盒,打算邊曬太陽邊享用午餐。
說起來,她廚藝一般,以前並沒帶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