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母狐狸是誰?”晏卿驚訝地垂首看晏傾君。
晏傾君默默地咬了咬牙,小女子能屈能伸!
“晏傾君。”晏傾君笑得溫柔。
“誰是母狐狸?”晏卿又問了一句。
晏傾君笑得甜蜜,再次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晏傾君!”
晏傾君是誰?人名,代號而已,她可不認識。
晏卿滿意地點頭,將藥瓶塞在她手裡,“要找老徒弟,讓祁燕去城北破廟送一罈酒。”
提到祁燕,晏傾君馬上想到離開祁國時扔給他的爛攤子,心虛地笑得更歡,忙換了話題,“哥哥這次怎麼會這麼巧到東昭來?”
“巧?”晏卿不悅地皺眉,“聽說我那老徒弟到了這裡,我可是裝病日夜兼程地趕過來。”
“東昭有何要事麼?”晏傾君好奇問道,此時他顯然還不能用“晏卿”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回來。
“嗯,非常緊要的事。”晏卿沉聲鄭重道。
晏傾君仰臉等著他的後話,晏卿突然埋首,對著晏傾君的嘴親了一口,笑道:“救一隻垂死掙扎的母狐狸。”
晏傾君乾笑兩聲,心中卻是翻了個白眼,專程來救她?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事,她可不信他會做!
***
晏卿將晏傾君送回太子府時,天已矇矇亮。晏傾君未見到祁燕的身影,隱隱有些擔心,不知他們使出什麼法子使得祁燕未在宮外等她?
“祁燕的身手,不是普通人能對付。”晏卿一入房便無賴地滾到晏傾君的榻上,悠哉道。
晏傾君想想也是,許是見她整夜未歸,出去尋了。
晏卿在榻上,翻了個身,動了動鼻子,最後滿意道:“嗯,沒有男人的味道。”
晏傾君剜了他一眼,隨意道:“你接著打算去哪兒?”
“回祁國。”晏卿閉著眼,偏著腦袋使得聲音有些沉悶,“再不回去,該被小皇帝發現了。”
“何時回去?”
“半個時辰後。”
“這麼快?”
“母狐狸活過來了,我當然得速速回去。”
晏傾君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何時到的都城?”
晏卿闔著雙目,自是看不到她的表情,老實答道:“兩個時辰前。”
晏傾君懷疑地瞥眼看過去,見他鞋上泥土厚重,還未來得及清理,他向來喜淨,莫非,當真是兩個時辰前剛好趕到奕家?而救了她之後,這麼急著趕回去,千里迢迢到東昭一趟,當真是沒有其他目的?
晏傾君本想接著問幾句,卻發現榻上男子的呼吸已經沉重而平穩,居然……睡著了。
第三十章
祁燕回來時晏卿已經離開,她髮色微白,滿身是雪,見到晏傾君安然地待在房內,雙眼裡的凜冽顯然軟了幾分,卻只是淡淡地道了句:“原來你沒事。”
一句話剛剛落地,她的眉頭便擰了起來,走到晏傾君身邊,盯著她左半邊臉上額頭到下顎的髮際線,冷聲道:“你受傷了。”
晏傾君點頭,問道:“晏珣可有為難你?”
“沒有。”祁燕仍是盯著晏傾君髮際線上的傷口,“他與我說你去了傾雲公主那裡,會從較近的西宣門出來,讓我去那裡等你。我想著他所說有理,便過去了。可等了大半個時辰未見你的人,偷偷進宮發現你已不在,只好在都城裡找了一遍。”
祁燕的一番話說得淡然輕巧,好似一個晚上的冒雪尋找,就如喝口涼水那般簡單。
晏傾君幫忙拍著祈燕身上的雪,只緩緩道:“日後我們多加小心。”
她並未打算解釋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解釋不清,祈燕也未必想知道。
祁燕果然未問,再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