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既不像是刀砍得,也不像是彈片炸的。更像是野獸的抓痕。
“啊,古雷達的合成獸狼人抓地。”
果然。
“狼人可是十分兇殘強大的存在。”
對於古雷達的合成獸艾斯德斯是知道的,實力很強,士兵要是被近身近乎沒得活路。
“是的,的確很強,我們一個班都被他殺乾淨了。”
被艾斯德斯問起了往事,康斯坦丁也陷入了回憶。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假裝沒子彈等他靠近發動襲擊時擊中了狼人的心臟。我胳膊上的傷就是這樣留下來的。”
一邊說著,士官長一邊舉起自己的胳膊看著那道至今都十分猙獰的傷疤。
“後來我也是因為這次受傷被從西線換到了中央治療,之後不知怎麼的被分到憲兵巡邏隊了……”
“咳咳。”
看著同樣是老兵並且似乎很有共同語言的兩人聊得興起,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尷尬的艾麗·麥克道維爾輕聲地咳嗽了兩下,提醒他們注意一下時間以及被當成電線杆的自己。
“啊,抱歉。”
看艾麗一副死魚眼幽怨的樣子,艾斯德斯知道自己有些跑題了,於是急忙改口道
“那麼,康斯坦丁,如果可以的話你能能否給我們講述一下你受傷的真是經過和原因呢?”
“當然。”
簡短的交談,兩個同樣身經百戰的老兵跨越了等級和性別的差距瞬間對對方充滿了信任和好感。
有時候信任和感覺來的就是這麼沒根據。
不知怎麼就來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在下一定知無不盡!”
“啪!”
“…………”
看著兩個反差極大但卻同樣踏實有力的手再次握在一起。
看著病房異教冒出的別樣的氣氛。
艾麗翻著死魚眼無力地倚在牆上身上黯淡無光。
和近在咫尺放著強大光芒的同志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可惡……”
看著兩個久握在一起就是不肯鬆開的手,艾麗心如死水。
“下次出來調查案子打死不和愛莎一起了……存在感太低了。”
……………………
“也就是說……”
看著自己記錄本上記錄的東西,艾斯德斯沉聲問道
“你是在家休班的時候聽到外頭有槍聲於是衝出來去支援隊友,結果不敵才從三樓窗戶跳出來逃生的是嗎?”
從士兵嘴裡聽到的資訊和從警察局憲兵隊得到的情報千差萬別。
讓在一旁身為警視總監的艾麗也震驚不已。
“是的。當時我前去支援警察,可是卻發現我們根本敵不過殺人犯,事發突然,天太暗,我們也沒有準備所以很快警察就都被殺完了。而我打破窗戶逃走了。”
“為什麼你著地時沒有用右手撐地?”
從康斯坦丁的傷來看,他著地時重點保護的不是頭部而是頸部而是右臂,這讓艾斯德斯有些意外。
“因為當時殺人犯就在我身後,如果我跳窗後手著地,那麼手中的槍一定會脫落,至少我的手會短暫時間脫力,那樣我就死定了。”
早在當時康斯坦丁就看出自己逃不過殺人犯的伸手,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的槍法和手中的槍。
“所以你直到昏迷為止都沒有鬆開手中的槍。”
聽完康斯坦丁的敘述,艾斯德斯的眼中同時閃耀著兩種光線,一種是佩服,一種是憤怒。
“直到憲兵趕來我打完槍中所有子彈。”
佩服的是康斯坦丁,而憤怒的原因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