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聾!”
顧卿整張臉憋得通紅,看著眼前一臉無賴痞意的簡一,忍耐度再次被挑戰上升,終究還是轉身,彆扭地邁著步伐,離開了房間。
簡一看著那小大人模樣的顧卿離開,忍不住壞意地發出一聲輕笑。
顧卿的潔癖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一天最起碼三套衣服的換,忍受不了一點點的髒……
大概是因為,在顧卿三歲的時候,她把大灰的糞便剷起來拿到他的跟前,騙他是巧克力,想讓他吃……
他伸手抹了一點,堅信不疑的就往嘴裡送,還好傭人發現,才沒完成這個壯舉。
後來,他不但有了潔癖,就連狗以及任何帶毛的寵物都不喜歡了……
阿彌陀佛,真是罪過。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挖了個坑,想把顧卿埋土裡,這樣就能收穫好多的小弟弟……
結果,差點沒被媽媽打死。
她也算是把坑弟屬性發揮到極致了,大人們還以為她這個當姐的能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呢!
簡一想著,失笑出聲,看著桌旁的晚餐,拿過來,狼吞虎嚥的麻溜吃完……
晚上九點。
二樓的器械室。
簡一帶著拳擊手套,打著沙包,眸中充滿了認真和兇狠,拳拳用盡全身力氣,那力道,完全不輸任何同齡的男孩子。
一席灰色運動服的簡單推開器械室的大門,看了一眼正在打拳擊的簡一,有些疲憊的隨意坐在地上,出聲問道:
“怎麼?題做完了?”
聽聲,簡一停下手來,往簡單的身邊走去:“那個,林阿姨沒給你打電話?”
簡單發出一聲輕笑:“打了,電話裡還哭的老慘了,要我同意你跟周奕秋一起上學。”
“那……你同意了?”簡一有些期待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話音一落,簡單臉上的笑意說收就收,換成了嚴厲:“你媽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這麼沒有原則的人嗎?”
說完,簡一頓時有些喪了,直接坐在地上,有些頭疼。
“哎。”簡單見自個女兒不開心,抬腳踢了踢她,出聲說道:
“顧玖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已經是為你做最大爭取了,你只要考上那個分數線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了呀!所以,你別想著走捷徑了,好好加油吧!”
用顧玖的話來說,在家也能接受良好優質的教育,為什麼還要去學校增加危險性?
“媽,就以咱們家這條件,學歷只是給別人看的一種東西,重要嗎?再說了,女兒嘛!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到時候我都是去禍害別人的,你們就不能趁著我還在你們身邊,多寵寵我嘛!”
簡單眉梢一挑,有些趣味地看著腳邊的簡一:“行啊你,這思想覺悟,才十五歲就想嫁人了,等顧玖回來,我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有你好看的!”
簡一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有氣無力:“不帶你這樣玩的,你什麼時候成這種小人了?”
簡單不以為然:“要不然,你就學你妹,去學大提琴,這不出國學習去了。”
“得,您饒了我吧!”
要她去碰琴學藝術,那跟刑罰有什麼區別?
“行,你自己看著辦吧!”簡單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胳膊,眼睛有些睏意:“我有點累,先回房了。”
說完,已然抬步轉身,離開了健身房。
簡單一走,簡一直接躺在了地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射燈,看來,她還真只有好好學習這一條路了!
……
凌晨三點左右,直升機的旋漿聲吵醒了睡夢中的簡單,不過片刻,房門被開啟,顧玖一身西裝還沒來得及換,便躺上了床,連同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