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何況,加上陳曠和鳳衛,原也不過寥寥數人。
才識再高,武藝再好,怎奈孤掌難鳴。
全身染遍血跡時,陰沉大半夜的天終於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打在熱辣辣的傷處,反似舒適了些。而許多個日夜努力去模糊的某些記憶,忽然間被沖刷得清晰,纖毫畢現地湧上心頭。
伊人一顰一笑,懶散孤傲,如此可惡,偏又如此可愛,似被人用鐵鑿一下一下鑿入了骨髓。便是死了,爛去皮肉,吹去浮塵,灰白的骨骼上只怕還細細描摹著她的模樣。
如此可恨的一個人,把酒持劍,冷眼看世情,卻在那樣的暴雨如傾的深夜,奮力將他拉起。
&ldo;韓天遙,起來,我帶你離開……&rdo;
灼亮得耀眼的刀光重重劈下,斬過無數人的龍淵奮力上迎。火花在大雨裡濺起,然後那刀在刺耳的崩裂聲裡紮下,刺穿韓天遙右邊肩胸部,竟將他狠狠釘在地上。
這一回,再沒有人從雨水裡扶起他,再沒人帶他離開……
疼痛吸氣之時,他才聽得龍淵劍鐺啷落地的聲音。
劍柄還在他身上,劍尖卻已落在了地上。
劈向他的是束循,用的是一柄厚背的單刀,沉重結實,寒光奪目,顯然也是寶刀。跟隨他多少年的龍淵劍,在鮮血中洗禮得太久,終於支援不住,斷了。
&ldo;你是什麼人?&rdo;
束循居高臨下盯著他,卻不由地帶了幾分欣賞和惋惜。如此驍勇,自然令人激賞;只可惜是敵人,這一夜不知殺了多少東胡人的敵人。
韓天遙不答,努力握持斷劍,保持迎敵的姿態。
束循盯著他,慢慢在他骨血裡轉動單刀。
韓天遙悶哼,抽痛得渾身哆嗦,卻依然被釘在地上,愈掙扎,愈痛苦。痛得失去知覺的手臂終於鬆開了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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