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為毛你們都不說話的?我要丟深水炸彈啦!嚶嚶嚶
憾酩酊韶華(二)
當然,如果有當朝太子在背後支援或慫恿,成敗就難說了。
朝顏直接把宋與詢的話看成了他自己的警告和威脅,對他的鄙夷伴著滿心的絕望和傷心撲面而來。
她盯著他,重新審視的目光陌生得可怕儼。
宋與詢再也禁不住,一晃身跌坐於地,手掌壓在尖銳的瓷器碎片上,頓時鮮血潺潺稔。
而朝顏已轉過身,不顧而去。
他沒看到她別過臉時洶湧而出的熱淚;她同樣沒看到她離去後他伏在碎瓷上無聲痛哭。
從小到大,他們從未吵過架,拌過嘴。
後來,他們同樣未吵架,未拌嘴,卻越來越疏離。
這天,是他們之間積累許久的怨氣爆發的開始。
那麼多年最乾淨最真摯的情感,如那隻海棠紅大瓷瓶瞬間碎裂,只餘了傷人的形狀……
孤獨度過許多個槌心刺骨的不眠之夜後,朝顏還是沒想通,她和宋與詢明明有著那般深切的情感,為什麼會走到那一步……
到底,是何時寶琴斷了弦,笙歌散了場,是何時不見丹青繪出璧影雙雙,徒留那人青衫素袖流月光……
-----------誰素袖流月光,將那相思輕唱---------
楚帝和雲皇后也發現了孩子們的不對勁,決定快刀斬亂麻,趁著八月十五家宴之日,結束他們間之後鬧不清的愛恨糾葛。
被禁足了三四個月的宋與泓被放了出來。
三人都被告知,家宴之日將訂下朝顏郡主終身。
家宴之前,尚有件頭疼的事。
魏國遣使催要歲貢,恰逢國庫虛匱,晚了幾日,魏使頗是不滿。
宋與泓遂進言道:&ldo;不如讓與詢哥哥前去安撫一下魏使吧!一則太子親去,可見誠意;二則與詢哥哥溫文知禮,魏使又對他頗有好感,不易引來口角爭端。&rdo;
楚帝准奏。
第二日,魏使果然盡釋前嫌,舒展眉眼帶著歲貢銀帛回去。而宋與詢去見魏使種種懇言卑辭、伏低做小的情狀開始從各種渠道傳到朝顏耳中。
朝顏自聽說宋與詢去向魏使致歉便如鯁在喉,坐立難安,待那些流言紛紛傳來,所謂三人成虎,不由得她不相信。她又氣又恨,差點沒憋得吐血,終究再忍不住,竟以錦匣裝了女子衣裙封好,叫人送入東宮。
她已記不得自己多少時日沒去東宮看過宋與詢;宋與詢有心前來瓊華園修復兩人關係,同樣被拒之門外。
後來,宋與詢也不來了。
除了在帝後跟前尚維持著表面的祥和平靜,其餘時候,他們已形同陌路。
朝顏冒失送入衣裙,委實無禮之極。
若一狀告到帝後跟前,認真追究起來,就不僅僅是禁足那樣的薄懲了。
但朝顏似乎篤定他不會告狀。
她等著宋與詢丟開一慣的溫雅風度,氣急敗壞地前來找她算帳。
也許只有撕破麵皮大吵一架,才能紓解她滿懷的憤怒和不適。
但宋與詢始終沒有來。
朝顏忍耐不住悄悄叫人打聽時,才知宋與詢收到那錦匣不久,便悄悄出宮,再不知去了哪裡。
幾乎一夜未眠的朝顏,天未亮便被宋與泓叫醒。
&ldo;走,我帶你去找宋與詢!&rdo;
-----------願流水,淡我情殤-----------
西子湖上,安閒泊於湖心的一條華美畫舫裡,他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