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來王城,就不會累壞了身體。
旅館門前,陳賢頌身穿著白色的戰甲,看著地流的殘肢斷體,看著血流滿地,看著不久前還談笑風聲的護衛躺在地上呻吟,還有些再也不會動彈了。這是誰的錯?他知道自己至少得承擔上三成責任,另外七成責任,應該由那個想殺他的人來揹負,可問題是,究竟是誰想殺自己,他一直猜不出來。
“主人。”巴爾夫走了過來。
陳賢頌看了看四周:“傷亡情況怎麼樣。”
“共死了四名兄弟,六名重傷,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另外還有十一名輕傷。”他的聲音很低沉,即使是見慣了生死的傭兵,巴爾夫在此時依然無法顯得輕鬆自然。這些死傷的人,平時都是經常能見面的同伴,貓狗養久了都有感情,何況是人。
“小敏,你去看看那些重傷的夥計,想點辦法讓他們活下來。”陳賢頌向身邊的少女說道。
白敏遲疑了一兩秒,看到陳賢頌全身著甲後,便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去了。
“記下死去兄弟的兄弟,回到家後,每人發四百枚金幣的撫卹金,送到他們親人手上。”陳賢頌吸了口氣:“重傷的兄弟每人三百金,輕傷的兩百,其它所有參加戰鬥的兄弟,每人一百金。”
巴爾夫深深地吸了口氣:“主人,這實在是太多了。這至少得上萬金幣吧。”
陳賢頌無所謂地搖頭:“錢這種東西,沒有了可以再賺,但他們為保護我這個廢材,連生死都放棄了,我豈能還在意那點小錢。巴爾夫,你讓人把死去兄弟埋了吧,另外去把附近買多幾輛馬車回來,貴些也無所謂。哼,兄弟們的仇,遲早有一天我是要報的,有本事一輩子別讓我知道那個幕後指使者是誰……”
“主人……”聽到陳賢頌短短几句話,巴爾夫有種酸酸的情緒胸腔中氾濫,他忍住了:“主人,我們的馬車已經足夠了,還要這麼多馬車做什麼。”
陳賢頌答道:“有人要對付我們,如果還留在這裡,難保對方還會出什麼陰招,敵陰我明,現在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能量有多大,所以我們只能逃。既然要走,那些受了傷的兄弟當然也要帶走,他們肯定行動不便,只能坐馬車了。”
巴爾夫眼睛中有些亮光:“主人,我這就去辦。”
這時候白敏也走了回來,她靜靜地說道:“有五個能活。不能活的那個,按照《動物法》,我已經讓它安樂死了。”
陳賢頌點點頭表示明白,人類有一些部位,只要技巧得當,攻擊後不會產生任何痛苦就會直接死亡。他向巴爾夫說道:“我上去處理些其它的事情,做事儘量快些,我們要在兩個小時內出發。”
巴爾夫彎腰。
陳賢頌回到旅館中,剛踏上樓梯,就聽到外面傳來巴爾夫中氣十足,似乎還帶著哭腔的大喊:
“兄弟,都靜一靜,剛才我們的主人,陳賢頌閣下說了,戰死的兄弟,親人會得到四百金幣的撫卹金,重傷活下來的兄弟,會得到三百金,輕傷的兄弟有兩百金,其餘每位參加了戰鬥,不是孬種兄弟,也有一百金幣拿。他還說,他總有一天會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短暫的寂靜,連傷員的呻吟聲都沒有了。
巴爾夫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主人如此仁義,我們該怎麼辦?”
鏘!鏘!鏘!鏘……武器出鞘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發了出來,即使是在旅館中,陳賢頌彷彿覺得那些人在自己的身邊撥劍一樣。
“誓死!”
近百人,同一時間喊出了這個詞。聲音之大,連遠處的喊殺聲,慘叫聲都被掩蓋了下去。
“來幾位會砍價的兄弟,和我一起去買馬車。受傷的兄弟們要坐上去,這也是主人的命令。”
聽到外面的喊聲,坐在房中的烏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