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有了覺悟,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可女人終歸是女人,遇上事情,會有些搖擺不定也是很正常的反應。
可陳賢頌這幾天並沒有發生任何反常的狀況,和平常一樣,還是吃飯,去協會,回家,睡覺的簡單生活。白敏似乎重新習慣了陳賢頌,兩人間的距離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當然,這只是表面,其實很多東西在無形中都有了改變。
以前陳賢頌很喜歡抱著白敏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廝混,可現在他卻不敢,只要他接觸白敏,或者白芊心,就有種很迫切的衝動,想把兩人壓在身下。他覺得這樣很不好,是一種汙侮這兩個親人的壞念頭,每當這時候,他就會找藉口自己走開,回到房裡冥思,平心靜神。幾乎男人一開始都很純潔,他們認為自己的女神從來不會放屁,從來不會有任何不雅的動作,她的任何行為,都會像月亮那樣,皎潔無暇。
其實陳賢頌現在多多少少也有這樣的情結,在他看來,小敏和芊心姐兩個都是自己的親人,更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如果抱著一種洩慾的衝動而得到她們兩人,那麼將是一種可恥的褻瀆。
這天早上,他在協會中批示著上交過來的計劃檔案,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黑巖城的人口總數不會超過二十萬,人少就代表著事少,而且協會本身有著很強的威懾力,沒有什麼人敢造次,陳賢頌只要估摸著協會的活動和計劃,是否會對協會造成損害,或者不讓協會的活動影響到自身的聲譽就行了。這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特別是在這個位置上待久了,熟悉了城中的大小貴族資料後,更加容易處理。
時間已經漸漸到了初秋,天氣開始由炎熱變得清爽。外面的秋風從窗戶吹進來,桌上的書頁嘩嘩作響,白敏靜靜地站在陳賢頌身後,秋風也吹亂了她耳邊垂下的秀髮。看著陳賢頌伏案處理協會的瑣事,她的嘴角有著一縷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沒多久後,房間響起敲門聲,陳賢頌應了聲進來,然後房門推開,是澤隴爾。
“怎麼,還在處理政務!”澤隴爾不客氣地拉了張椅子自己坐在,然後蹺起二郎腳笑道:“你還真是勤快,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作為一名領袖,你只要劃出一個大綱,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了,否則以後你會更忙。”
陳賢頌將視線從紙頁上收回來,他放下鵝毛筆,微笑道:“有事情做總比沒事情做好,你來我這裡,不只是為了和我聊天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現在你倒是越來越聰明瞭。”澤隴爾的頭髮已經理短,並且往後梳,極有貴族成功人士的精明幹練氣質:“我們製鹽的事情,在城裡傳開了。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陳賢頌點點頭,這事本來就只能隱瞞一小段時間,被人知道了並不奇怪。
“現在你是城裡最受注目的人。”澤隴爾自嘲地笑了下:“為此我壓力很大,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社交上的!”
“什麼意思!”陳賢頌有些奇怪。
“我們黑巖城中,雖然沒有什麼大貴族,但中小貴族的數量也不少。他們擰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澤隴爾頓了一下,說道:“他們知道製鹽方子是你提供後,都將視線集中到了你的身上,想和你套近乎的人不計其數,可你一來身份比較高貴,靈魂深思者,兼會長,可不是普通貴族能攀附的對像,二來他們和你也不熟,沒有你的邀請,他們不太敢登門拜訪。上任儀式的時候,是有很多人來祝賀,可你沒有送出哪怕是一份名貼,那些人就不敢隨意接近你。”
在凱特王國中,下等貴族如果沒有夠資格的中間人引見,不敢將自己的名貼送到高等貴族家中,否則那意味著你覺得自己可以和高等貴族平起平坐了。現在黑巖城中,能與陳賢頌平起平坐的家族,只有城主府,以及烏迪爾的親人。
陳賢頌饒有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