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好，不用發誓，……大哥……相信你……&rdo;

&ldo;馬……大哥，你……哭什麼呢……，我真的……喜歡…你，真的……！&rdo;

&ldo;真的……？呵呵……馬大哥……好…開心！來，我們再……乾一杯……&rdo;

馬夫飲掉對面酒杯裡的酒，重新注滿，也給自己滿上。

左手抓起一杯，右手抓起一杯，&ldo;當！&rdo;互碰一下。

&ldo;你今夜……來陪我，馬大哥……好…開心……，小四子，來，喝酒，吃……大哥做…的菜，馬大哥……親手為你……做的，……多吃點……呵呵&rdo;

屋中的對話聲漸漸變成呢喃，最後變成嗚咽。

遠處傳來的煙花燃放聲也不知何時停下，漸漸的，陸府已是一片寂靜。燈火一盞盞滅去，陸將軍府的偏院，馬夫房中的燭光卻亮了整整一個晚上。

一直到大年初三，陸奉天才出現在馬夫的房中。

&ldo;管家說你昨晚上喝得醉醺醺的被李府的家丁送回來，怎麼你大過年的也跑去找李誠興？就不怕別人厭你？&rdo;

&ldo;誠興怎麼會厭我，還是他約我出去喝酒的呢！&rdo;馬夫盤腿坐在床上，眯眼縫自己的棉襖。

&ldo;你棉襖破了，讓管家給你送件新的就是。再不濟，你身上的銀兩也夠你買件新的吧！人人都知道你馬夫是我的大恩人，我陸奉天的恩人大過年的出門身上卻穿件打補丁的棉襖，你還想讓我做人嗎你！&rdo;說完，男人扔了綻銀子砸到馬夫身上。&ldo;拿去！明天就給我把這身換了！&rdo;

撿起落在腿中的銀綻，馬夫抬起頭笑笑，&ldo;謝謝陸爺賞賜。難得您也有空過來，這綻銀子不輕，晚上小的一定會盡心服侍爺您的。&rdo;說完，繼續低頭縫自己的衣服。

陸奉天拖了張椅子在床前坐下。

&ldo;那晚青儀不太舒服，吃過飯後我送她回房，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看她情況不是很好，就多陪了她幾個晚上。你不會連這種醋都要吃吧？&rdo;男人皺眉，滿臉不愉， &ldo;她作為我的妻子，心胸已經夠廣闊了！她既沒有讓人找你麻煩，也沒有逼我把你送出府，言語中更是沒有對你有一句怨言，你還想怎樣！馬夫，你不要忘了！是你盜了我的兵符，我才不得不把你留在府中！你不要以為……&rdo;

&ldo;我不會做任何以為。是，我明白你的妻子溫柔可人、你的妻子賢惠良善、你的妻子心胸廣闊，不用你特別解釋，我也明白。你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嗎？&rdo;

&ldo;馬夫，你原來不是這種人。以前的你不但有幅廣闊的胸襟，也有一顆溫柔善良寬容的心。你變了，變得刻薄、變得……更加難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