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多數都是立了碑的。
“老人們說,本地風俗是去世三年以後才能立碑,所以一開始就沒立碑。爸走了四年多了,是該給爸立碑了。可我竟然沒顧上。”
鍾石看看大明,說:“我們留些錢,你能不能幫著操操心,給岳父把碑立上?”
大明說:“立碑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要舉行儀式的,必須要小姑奶奶到場,畢竟太爺爺就這麼一個至親血脈。你們下次能有空來,提前給我說一聲,我提前給準備好。錢的事兒,小姑爺爺你可別給我講,我這做曾孫的是幹什麼吃的?我保證給太爺爺準備最好的碑材石料。”
“那不行,立碑的事你來安排,費用必須我們來負責。”鍾石說。
大明爽朗地笑了:“小姑爺爺,真不用給我講錢。家族好幾個在外地的後人,立碑都是我操辦的。小姑奶奶她知道,我又不缺錢。”
陳小楊接過話:“你可別看大明農民一個,他可是有名的甲魚養殖大王。”
大明得意地一笑:“嘿嘿,今年保底能賺到七位數。小姑奶奶,你在外面工作不開心的話,乾脆就回家來待著。老陳家保證養得起你。”
返回的途中,鍾石禁不住問起了“輩分”的事。雖然整個村子幾乎都姓陳,可陳小楊的輩分也太高了點吧!他們返程時大半個村子的人都來送行了,送的東西堆滿了車子後備箱,點心、雜糧、香稻米、甲魚、殺好洗淨的土雞……連車內座椅上都放了一包煮熟的草雞蛋。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的稱呼。他記得有個漂亮的小媳婦送來一雙手工做的棉拖鞋,說:“小姑太,這是我婆婆給你趕做的。”
小姑太。小姑太!鍾石真是服了。
“我爺爺親兄弟五個,叔伯兄弟加起來13個,我爺爺是老小;我爺爺生了四個女兒兩個兒子,我爸爸是老小。再加上我爸到34歲才生下我,這麼一來,我就成了標準的小姑奶奶。我爸在時,我們每年都要回來幾趟,我還小的時候,老紀虎都叫我姑妞妞,他還有個哥哥,老紀龍,他喊我姑寶寶。大明就是老紀龍的兒子,能讓大明喊太爺爺的,也就是我爸這一輩,據說有二三十個呢,沒法細分。那些跟我一起玩的小朋友,往往都比我差了好幾輩。”
陳小楊說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裡的人特別重視本家宗族,民風也淳樸,對人總是那麼好。我大姑、伯父,還有我爸,後來遷到了外地落戶,但他們都特別念家。”
這一點,鍾石深有體會。他有些好奇地問:“那你大姑和父親如何會到本市安家落戶的?”
“我大姑先嫁過來的,後來我爸退伍轉業就到本市來了。”
說到這兒,陳小楊忽然有些感傷地說:“你知道嗎?村裡人對我總是特別好。在他們眼中,我爸不在了,我媽改嫁,我就成了老陳家需要關照的孤兒。”
“胡說。楊楊和我是最親的家人。”
鍾石輕斥。
作者有話要說:
☆、飛來橫禍
天氣漸冷,陳小楊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法蘭絨睡袍。
寒冷的深秋是屬於戀人的季節,更適合戀人們躲在房間裡,嘗試各種屬於戀人的遊戲,怎麼也不會膩。
慾望就像海洛因,不能碰觸,一旦碰觸就讓人迷醉。
鍾石從氳氳的水汽中出來,只裹了條浴巾,徑直走進房間。陳小楊正盤腿坐在床上翻閱一本畫報,看到鍾石進來,趕忙跪坐起來,拿過一件睡衣披在他肩上。雖然開著空調,可這樣低的氣溫就不怕著涼?
“凍死你算了。”
“哪有那麼冷。”
陳小楊兩手拉著睡衣衣襟,小臉正對著鍾石赤裸的胸膛,胸膛上某種小凸起曖昧的對上她的眼睛,陳小楊似乎是腦子一抽,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