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想說什麼,呼吸都會頓一下。”這一點也不神秘,他完全感覺的到。
陳小楊怔怔望著他,心裡忍不住湧起濃濃的愧疚。
“我其實想說,是我太自私了。”
鍾石驚訝:“怎麼這樣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離開。”
“不全是。”陳小楊抽了下鼻子,幽幽地說:“怪我對我們的感情信心不足,當了逃兵,輕易就放棄你了。”
“女人是水,男人是盛水的容器,應該是男人決定著女人的形態。你說信心不足,那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沒有給你足夠的信心。不管怎麼樣,楊楊,答應我,以後再也不準提起分手兩個字。有任何事情,我們都共同面對。”
他動情地抱緊她,說:“像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你讓我無以承受!”
陳小楊的眼睛裡升騰起一片細細的水霧,她帶著鼻音承諾:
“不提分手,永遠也不準再提了!”
“回家?”看著她漸漸平復情緒,他輕聲誘哄。
陳小楊努力眨眨眼,她那死性不改的二貨本質很快又殺回來了。只見她揚起下巴,牛皮哄哄地說:“你說回家就回家?我發現我還挺喜歡北京的。”
“也好,那你就先呆在北京好了。等我半年,半年後,不論以什麼身份、什麼方式,我一定會為你進入這座城市。”
陳小楊剛剛眨去的水霧又開始瀰漫。半年,他需要放棄多少東西?包括他傲人的事業基礎。
“……鍾石,你怎麼可以這樣寵我,會寵壞的。”
“不寵你寵誰?我就一個老婆。”
“寵也要理智的。比如我要月亮,你可以帶我去看星星。再比如我要大鑽石,你可以給我買一顆玻璃球。”
“要月亮我肯定辦不到,但給老婆買一顆鑽石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陳小楊鄙夷地撇嘴:“沒出息,大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疼老婆?呿!”
鑰匙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房門推開——
“啊——”
鍾石迅速拉起被子包裹好懷裡的人兒。他抬起身,擰眉看向突然闖入房裡尖叫的人。一個長髮及腰的年輕女人,提著一袋東西,愣愣地站在門邊。
“你你你……她……她……”徐青梅瞪著床上的男人,被子外露出他赤裸的肩部和胳膊,一看就知道……他把小楊怎麼了?徐青梅鼓足勇氣質問:
“你……你是誰?”
鍾石推了下陳小楊,誰知這小姑奶奶羞得蒙在被子裡,當起了鴕鳥。
“我是陳小楊的丈夫。尊敬的女士,拜託你先關門好嗎?”鍾石心中無奈地暗歎。
徐青梅一轉身,赫然對上一個中年婦女——“小徐,你大叫什麼?”徐青梅急忙拉住探頭探腦的鄰居,同時呯的關上了門。
鍾石推推躲在被子裡的人,輕笑道:“這下被人捉姦在床了,看你還怎麼在這兒混!”
被子裡的人沒有作聲,卻狠狠踢了他一腳。
哎呀!
起來。
鍾石看著陳小楊穿好衣服,不禁發笑。
“笑什麼笑?”
“那是你合租的室友?”
“嗯。也算是我救命恩人了。”陳小楊開始講述她除夕晚上被徐青梅“撿”回家的經歷。她講得平平淡淡,鍾石卻聽得心驚肉跳。該罵她莽撞,還是該說她幸運?
“說你什麼好呢?沒頭沒腦地,也敢學人家出來闖世界!你以為花花世界跟你的幼兒園一個樣子嗎?”
“……人家以後不敢了嘛。”陳小楊心虛地垂頭。
鍾石無奈地嘆息。他不禁抬手在她頭上輕輕一扣:“去叫她回來呀!”
“……你去